濃烈的情感,無量天尊。」
他念了道號,而後大笑着隨性唱了段清靜經,唱完後就明顯就冷靜了很多。
「切片切走了我一半的靈魂,但和我之前『半命』的狀態還是不同的。」
半命道人借着清靜經的作用,冷靜道:「半命算是對半分的,那會我和最初時就不太一樣。「
不過人怎麼說都會變的,這麼十年下來本來就不可能和之前完全相同,只是表現出來的還算像個正常人。
而現在真正切片後,卻更像『非人』。
「你知道吧,我切走了無情,留下了有情。」
半命道人點了點心臟的位置:「成為主事人切片,不是想切哪裏就能切哪裏的,你會有一種感覺。」
「切哪裏能讓你和切片都有更多的發展空間,切哪裏能讓你的靈魂承受得住。」
「占星者能切出去悲觀,留下樂觀,我就不能這麼切。」
切片的傾向本質上還是和自己的核心力量有關,占星者看似常用的手段是占卜占星,其實核心力量還是『預言』,他的悲觀預言和樂觀預言在切片後都變得更強大,更純粹了。
而岑琴修的就是道心,只不過這股力量在切片前還不算明確,尤其是這些年來他的半條命一直游離在外,本身算是迷濛的狀態。直到靈魂回歸完整,再重新切片,才有了更多體悟。紅塵有情,天命無情,這就是他和自己切片新的變強方向。
「如果哪一天我不再用清靜經保持冷靜,而是真正適應了有情,我實力還能再拔高個層次。」
半命道人感慨道:「不過現在不行。」
他對衛洵極端熱情,對夥伴極其友善,對敵人無比厭惡,這其實都還算勉強正常。但他看到另一個自己(切片)跟在衛洵身邊時會異常嫉妒,看到夥伴因為要去走甘南大環線而擔憂時也特別煩躁,看見東區屠夫聯盟的人就想上去挑釁。
這就有些麻煩。
但最麻煩的還是和喻向陽相處的時候,他們是有契約的殭屍和道士,這麼多年來都沒有任何問題。但切片後岑琴心中時常會冒出危險的念頭,有時候感情充沛就想去研究把殭屍變成人的丹藥,放『可憐忠誠的殭屍』自由,有時候又感情充沛的想要練點毒丹,把喻向陽變成沒有思想完全屬於他的殭屍。
喻向陽對此評價為有病,只把這看做岑琴正常發癲。但半命道人卻不敢再多見喻向陽刺激自己了,最近都是避着走。
「但這次他也要去甘南大環線啊,旅社這是真想把我們玄學一網打盡了。」
半命道人抱怨道。
避是不可能避開了,嬉命人帶隊的旅程危險得容不下半點不諧,堵不如疏,他必須在去甘南大環線之前適應『有情』的狀態,安雪鋒和占星者看起來都正常的很,可見適應之後也就不會反應這麼大了,他肯定能做到。
「我在戰場孤兒院見到兩位主事人,其中一個從沒有見過,斗篷上有眼睛的圖案,疑似和黑寡婦關係密切,也有可能是她本人的切片。」
衛洵看了眼時間,見才過去十幾分鐘,距離預期的還早,乾脆再和半命道人聊一會:「這種斗篷的主事人,你見過嗎?」
「沒見過,西區主事人我見得不多。」
半命道人乾脆道:「倒是黑寡婦切片有主事人嘶,我怎麼覺得這麼合理呢,你說她是不是把愛和不愛切了?畢竟黑寡婦蜘蛛可是很能毒死愛人的,但在她本人身上卻沒多少體現。」
「也有可能切的是感性和理性。」
衛洵也分析了一下,隨後說了說之前蜥蜴公爵提出的可能。
「黑寡婦切片了,那就不能完全從深度聯結影響來分析戀愛腦了,說不定是切片切的。」
「是啊,說不定是切片切傻的。」
清靜經的效果有些過了,半命道人說話時不知道想到哪個點了,突然就哈哈大笑起來,邊笑邊拍衛洵肩膀:「哎呀,深度聯結讓人變蠢,切片讓人變傻,你說惡蟲師都把自己切成沫子了,那得多笨啊哈哈哈哈,竟然藏在你的土司王墓里還想藉此復生,真蠢啊。」
說着說着他又嫉妒起來,喜怒不定的破口大罵:「寡廉鮮恥,竟然能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