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還帶着奔跑後的急促。
屋裏的燈光明亮,貓耳的青年就站在那裏,整個人看起來柔和極了。
「又不穿鞋跑過來,」沈醇進門帶上,將人抱了起來道,「想讓我抱你?」
「有警察來家門口。」白鴻抓着的衣服道,「你說是出去辦事,出什麼事了?」
他摟着沈醇脖子嗅了嗅道「有血腥味。」
「是貓的。」沈醇說道,「我先去洗澡。」
「你去做什麼了?」白鴻抱着他問道。
「還記得之前來家裏檢修天然氣的人麼?」沈醇問道。
白鴻思索了一下道「記得,第一次來的時候低着頭不露臉,說好了打電話,第二次來的間隔時間很短……他們想入室盜竊?」
「也算是,不過盜竊的不是財物。」沈醇將他放在了沙發上,隨手脫下了外套放在了沙發背上道,「他們想偷的是你。」
「我?為什麼……」白鴻的話一頓,臉色微白。
網絡上的事情他當然看到了,也為此而感到憤怒和恐懼,沒有做貓之前或許他只會感嘆有的人泯滅人性,而做貓以後,有些事情卻可以感同身受了。
那樣的傷害加在它們的身上該有多疼,萬物有靈,殘害生命永遠不會讓人覺得愉快。
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這件事情會跟沈醇掛鈎,更是跟自己掛鈎。
他想到了網上說的那一句話,有的貓看起來還是品種貓,賣相很好,並不像是捨棄的,也就是說有人惡意偷走的。
那兩個人或許就是為了他而來。
一旦那些事情加在自己身上……白鴻呼吸一滯,那種緩慢又尖銳的疼痛,恐怕是他靈魂破碎都無法忘記的。
「別怕,沒事了。」沈醇將他抱住了,感受着懷裏輕微的顫抖道,「已經沒事了。」
「你碰上那些人,也沒什麼事吧?」白鴻感受着被擁抱的溫暖,心裏安定了下來,他摸索着沈醇上下檢查道。
「我沒事,他們傷不了我。」沈醇握住了他的手笑道,「或者你真想檢查,我們可以去浴室檢查。」
白鴻抖了抖耳朵,紅着臉道「你整天就想着這事麼?」
撩又撩的勤,做又不肯做。
「我說的是檢查有沒有受傷,到底是誰整天想着這事,嗯?」沈醇湊近了問道。
滿腦子黃色廢料的白鴻「……」
無法反駁。
沈醇洗完澡的時候已經過了凌晨兩點,床頭的燈光亮着,白鴻縮在沈醇的懷裏抱的有些緊。
「睡不着?」沈醇摸着他的背低頭問道。
「那些被救下的貓狗要怎麼辦?」白鴻低聲問道。
「會一一發佈出去,先嘗試找到它們的主人,找不到就自己養,或者找人領養。」沈醇笑道,「雖然有殘害它們的存在,但也有人會喜歡它們。」
寵物的存在是陪伴,也是在這個快節奏的時代給予一份溫暖。
「這樣就最好了。」白鴻抬頭,湊到了沈醇的面前嘗試着輕吻了一下道,「其實我現在的狀態已經很穩定了。」
他隱隱約約能夠感覺到自己在控制這個身體,不會再像之前那樣突然就變成小貓咪了。
他想做,想在這個冰冷又溫暖的城市黑夜,跟自己深愛的人有着更親密的接觸。
懷裏的戀人發出了邀請,滿眼都是期待,沈醇扣住了他的後頸,吻上了他的唇「那我只能辛苦一點兒了。」
「唔……」
床頭的燈光一直亮到了太陽升起的時候,然後被探出的手吧嗒一聲關上了。
被窩的溫暖永遠是讓人晨起時最眷戀的存在,白鴻睜開眼睛的時候下意識在被子裏埋了埋,想要動身的時候卻是感覺到了抱在腰上的手。
渾身乾燥溫暖,穿着睡衣,怎麼都覺得很舒適,只是腦海里閃過之前的片段,卻讓白鴻燥的恨不得跳出去。
「醒了?」沈醇的聲音從耳後傳來,熟悉的聲音讓白鴻的腦內更加的劇烈。
一時腦熱,總是容易做下一些錯誤的決定,答應一些讓人恨不得消失的要求。
「嗯。」白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