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預判了楚寧月的預判...
「你這微末修為,便是散去一身靈氣,也救不了他,反而會讓他元魂消散得更快。因為我的手段一旦施展,便不能停下,你的靈氣遠遠不夠。
他如今的元魂沉寂,便如一個重傷之人,奄奄一息,躺在地面之上。若上前施救者,乃是一名專業醫者,他便可活命。
可若上前施救的,只是一腔熱血的愣頭青,將其貿然移動之下,必定讓他傷上加傷,死得更快。」
黑袍人極為了解楚寧月,所以他對自己的這番說辭,十分自信。而楚寧月,也果然如他所料一般,將這番話聽了進去,沒有做出傻事。
「可是..他的元魂為何在我的識海之內?」
此時眼見祁如清還有復生的可能,楚寧月心中陰霾盡散,但與此同時,心思活絡之下,便也想到了先前忽略掉的問題。
「咳咳...」
黑袍人似乎被這個問題,問得有些尷尬,好在他周身有一層迷霧,好在楚寧月心思不在觀察他之上。
「此子亦是你南玄州之人,其祖上傳承功法與我有些淵源,是以我可在其瀕死之時,引導其本該消散的元魂入此。
若他沒有修煉這部功法,此刻定是已經死透,聖賢難救。所以,這也算是此子的造化,遇上了我,也遇上了你。」
「真的?」
楚寧月淡淡問出兩字,對於十分喜歡扯謊的黑袍人,她可不敢盡信。不過她也知道,黑袍人既然說祁如清還有生機,那他便一定還有生機。
至於其他,是否是黑袍人信口胡謅的背景,自己其實並不是很在意。至於對方口中提到的南玄州,與祁如清最後一道傳音符合....
那便更說不上證據。
因為自己能夠聽到的傳音,黑袍人多半也可以。
「當然,若非如此,我為何要浪費修為,救這陌生之人?」
....
楚寧月望着祁如清的虛影,方才一幕,產生的陰霾,此刻盡散。心思活絡之下,對於那紅衣女子的惡感,也已消散許多。
此時眼見黑袍人已經甦醒,所以象徵性地問了一句...
「你覺得,外面的人如何處理?」
楚寧月所問,自然是紅衣女子,可是黑袍人領會的,卻有些不同...
「祁如清...元魂在此,十分虛弱,而他所習功法與本座同源,因而屍身不腐,可永存於世。他朝若能回到丹青天下,或是尋到一處靈氣充盈之地,將其元魂修復...
屆時,最與其元魂契合的,還是原本這具身體,因為他並非此界之人,為了以防意外,無法回到丹青天下,這具肉身不能棄。」
雖然黑袍人答非所問,但他的話,卻也讓楚寧月心生在意,她原本是打算將祁如清火化,而後將其裝入玉盒之中,他日帶回丹青天下,使其魂歸故里。
幸好黑袍人答非所問,不然....
「可是..我如今身上並無儲物法器,更無..」
楚寧月之所以把心中想法說出來,是因為她清楚,即便自己不說,對方也能感應到。所以,省去了這個麻煩。
只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見黑袍人搖了搖頭道:
「此事於本座而言,不難。」
黑袍人極少自稱「本座」,但每次如此自稱,都會施展手段。其話音方落,楚寧月便再一次,被人從自己的識海中強行踢出,眼前重新浮現出的紅衣女子的身影。
但下一刻,她便在紅衣女子錯愕的目光中,回身望向...
「祁如清...?」
但只是瞬間,她便分辨出眼前之人,不是祁如清,而是...
「本座以分魂之術,將自己部分神魂與其元魂,打入此肉身之內,如此可更好溫養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