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為什麼丹松真人與方顯長老,將殘陽宮興衰看得如此嚴重的原因。一旦殘陽宮跌落品級,被仙盟除名,那殘陽宮迎來的,不只是加入這些小宗門之間的爭鬥,更是隨時可能會被其他宗門吞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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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玄州於五洲而言,雖然有些窮困潦倒,但南玄仙盟,於南玄州宗門而言,卻仍舊財大氣粗。此行的五人中,兩名分海境,兩名玄丹境,至於楚寧月,雖然真實境界只有轉脈,但其實力也堪比玄丹。
因此這五人趕路,速度自然不慢,可是雖然不慢,卻還是比不過坐騎,而坐騎比不過他們如今乘坐的法舟。
司空晉站在船頭,目光透過雲層,朝下望去,若有所思。他此刻正在思考,第一個造訪的宗門該選哪個。其實並不是他要面子,所以才執意要眾人使用這法舟。
而是因為他此行乃是為了讓一宗為自己賣命,對於這些不入流的小宗門,排場越大,越能說明身份懸殊。因為他真的有些擔心,這些井底之蛙,根本不認得自己。
不過,南玄州的小宗門可能不認得自己司空晉,但卻也不會沒有聽過南玄仙盟。因此,這座南玄仙盟為數不多的法舟,便可以說明一切。加之不入流的小宗門內,修為至高者也就玄丹初期,甚至根本沒有玄丹。
在此行兩大分海,三大玄丹的陣容下,很輕易便會產生畏懼之心。此刻再亮出仙盟長史的身份,自然可以事半功倍,輕易拉攏他們。而當他們覺得,眼下將是一場有可能攀附仙盟的機緣的時候,距離終點,也就沒有多遠。
「司空長史在看什麼?」
就在此時,蕭紅玉忽然出聲,打斷了司空晉的思路。之前的談判中,她便感覺到司空晉心事重重,更是想不通,對方為何會如此輕易,便放棄此次聯盟的主導權。
加之昭月如今雖然看似站在自己這一邊,實則卻已經是殘陽宮的人,此刻正與殘陽宮兩人有說有笑。這法舟之上,倒顯得自己,有些處境尷尬,不如趁此時間,試探一番。
「故地重遊,頗多感慨罷了,倒是蕭使者,你對修復地氣之事,有幾分把握啊?」
司空晉的心境早已平復,但卻知道大局已定,執着無用,這是他與上官俞最大的區別。眼下,他自然知道蕭紅玉是想要試探自己,但自己卻沒什麼好被試探的,更加不想讓對方知道自己的弱點。
所以此刻開口之間,便是反向試探。。。
因此,這一句話,註定是話題終結,試探無果的最佳助力。。。
果然,蕭紅玉聞言微微一笑,隨後不再開口,與司空晉一同朝着法舟之下的雲層望去,默不作聲。司空晉則也沒有追問,此刻於蕭紅玉,不過是心照不宣。
不多時,法舟距離玄霜國境,已然不足千里。上次楚寧月自殘陽宮前往玄霜國時,尚需要數日時間,而如今乘坐法舟,卻只是用了兩個時辰便已趕到,足見仙盟法舟速度之快。
「終於要到了,我記得玄霜國邊境之中,便有一處懸劍門,其中雖無玄丹,卻有不少虛丹戰力。我們這第一站,不妨便由此入手吧。」
司空晉轉過身來,看向眾人,同時開口。楚寧月與方顯自然不會有任何異議,他們此來,本就是湊數,根本無心計劃的主導。至於蕭紅玉,則很清楚要利用這些小宗門,必須司空晉出面。
所以此刻,也沒有吝嗇言語,立即出聲道:
「如此,便有勞司空長史了。」
「好說,好說,只不過為了方便起見,稍後還是要請蕭使者與昭使者暫時偽裝成我仙盟之人。」
「這個自然。」
隨着蕭紅玉與司空晉一番客套,法舟也在後者操控之下,朝着懸劍門所在的山峰而去。
說實話,司空晉已經有數十年未至此地,若不是懸劍門立派已有百年,他還真要擔心懸劍門是否還存在。
「轟!!」
就在此時,法舟之上,忽然傳來一陣轟鳴之聲,隨即整個法舟都輕顫了三分,似是撞在了什麼東西之上。只是眼下,別說法舟是行駛在萬丈高空之上,便是法舟的堅固程度,即便撞上一個隕天境修士的護體道韻,也是後者重傷。
可是為何法舟會出現動能不足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