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丞得位不正,只是代理學丞。
而如今,前代學丞現身風鳴院,這一前一後兩代學丞,定然是會擦起一些火花的。
「等等...七郎,你是想告訴我們,那人之所以能夠免試進入風鳴院,乃是這位前任學丞舉薦的?」
眼見眾人面色各異,先前與報信之人交好者,此刻再度開口。他雖然喜歡聽八卦,但卻不希望自己的朋友,被迫捲入這場不久將來會發生的爭鬥之中。
自己四人乃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雖然喜歡聽八卦,但卻不願成為八卦。所以,此時需要一個轉移眾人注意力的話題,而昨日空降的少年,正是最佳人選。
「哈哈哈,不錯!我從代博士口中得知,此子之所以能夠免試入學,正是因為那位前輩,使用了每年一個的舉薦之權。」
這被稱作七郎的男子,並非屬於三大家族之一,但也是城中富戶,一向是神經大條。如今根本無法理會好友的解圍,一句話的功夫,又將話題轉移回了那位灰衣前輩的身上。
「可是...舉薦之權,不是只有學丞才有麼?前任學丞為何能夠....」
終於,人群之中,有人提出了疑問,而這個疑惑,便如潮水一般,在眾人心中擴散。而就在此種情緒,越發蔓延,即將不可收拾之時,那位七郎忽然大聲喊道:
「看我這嘴,當真是開了光的!咱們才說到這裏,人就來了!」
說罷,便抬手一指,指向東南方,眾人朝其所指望去,議論之聲,戛然而止。
首先入眼者,乃是一隻機關竹椅,其上坐着一名,風鳴院上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大人物」,倒並非是昨日的少年,而是柳瘟。
「柳師兄....柳師兄...」
今日在此之人,多半年紀不大,而且入門不久,雖然平日裏,他們在心中很是瞧不起柳瘟。但在大庭廣眾之下,卻還是要稱他一聲師兄。
更何況,昨日那灰衣前輩,正是帶着柳瘟,強勢現身,質詢執事是何人對自己的師侄動手,打斷其雙腿。執事謙卑的神色,與以往高高在上成鮮明對比,更加印入人心。
但今日,眾人所在意的,卻並非是這位柳師兄,而是其身後,推竹椅之人。
少年身穿紅白相間的學子服,一隻玉簪束髮,樣貌清秀,看起來人畜無害。此時推着竹椅前行,卻似是在專心走路,不去看旁人。
眾人此時,對於「關係戶」頗為不滿,尤其是這少年昨日,幾乎全程未曾開口,而且始終跟隨在柳瘟身側,像極了一個唯唯諾諾的孩童。
這便讓眾人,更加有了一種,宣洩情緒的衝動。於是,人群之中,與柳瘟年紀相差無幾的幾人,此時出聲朝着其吆喝開口。
「這不是新來的小師弟麼?怎麼,還不來見過諸位師兄麼?」
此言一出,少年面上毫無表情,仍舊緩步推着竹椅前行,柳瘟卻是右拳緊握,冷眼望着周圍這些人,若是眼神能夠殺人,這些人如今已經系數重傷了。
至於為何不是身死,原因很簡單,柳瘟不想殺他們,或者說他此刻是想要救他們。因為他很清楚,自己身後推竹椅的,可不是什麼新來的小師弟,並非是什麼良善之輩。
而是與三師叔達成某種共識,隱瞞身上書山內門信物,以普通人身份,空降風鳴院的蓑衣少年。柳瘟很是清楚,此刻他閉口不言,不代表以後不會一一報復。
雖然自己與這些人沒有什麼交情,但他們卻畢竟是風鳴院之人....
「你們若是太過清閒,便去溫習課業,在此聚眾滋事,難道不怕師者責罰麼?」
見柳瘟開口之間,又是搬出師者,一些人引以為常,便要開口擠兌,似是忘記了昨日發生的一幕。同行之人,拉住其手臂之時,他的一句話,已然出口。
「柳師兄這雙腿如今還未痊癒,還是先顧好自己吧。」
「嗯?」
如今的柳瘟,已然得知三師叔出關,二師叔未死,且已重入六品。他如今的心境,與之前的頹然已經有所不同。
所以心境的改變,讓他處事的態度,也發生了轉變。若是放在以往,他遇到這種情況只會冷哼一聲,拂袖而去,絕不
第1781章 風鳴 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