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楚道友定為刺殺鍾天一的兇手,藉此穩固外院人心,同時降低幕後元兇防範,引其出手。不想棋差一着,祁元禎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楚道友。
不但沒能拿下他眼中的新進弟子,更是賠上了自己,落得個重傷昏迷的下場。但楚道友出手之時,還是有所留情,這一幕恰好被李相容看破,所以制定了下一步計劃。」
說到這裏,青衣少年微微一頓,望向一旁的長髮女子,見其面色微變,於是接着開口道:
「台面之上,外院放出消息,說楚道友不但刺殺鍾天一未果,更是以偷襲的方式,與總教習祁元禎兩敗俱傷,如今已經畏罪潛逃。
任飛鵬受命外出追擊楚道友,李相容不在外院編制,沒有理由待在外院。如此一來,外院三教習之中,便只剩下一個不會武功的祁如清,可謂防守空虛。
李相容在竹樓之中布下陣法,更有祁如清機關之術輔佐,原本乃是一處不錯的殺局陷阱。卻不知自己佈局的同時,幕後元兇也在佈局。
幻影千御四人,將計就計,利用外院空虛,出動四人之首滅任家滿門。派出千御兩人,潛入外院,擊殺鍾天一與祁元禎。
如果只有千一人前往,那些機關陣法自然可以將其困住,一如李相容之計劃。可是他卻不知,幻影千御四人之中,那位排名最後的御,乃是一名精通陣法的傀儡師。
所以兩人不但破了李相容的陣法,更在竹樓外圍布下自己的陣法,讓這場棋局,徹底偏離軌道,朝着不可預估的方向發展。
但可惜的是....」
說到這裏,青衣少年又是話音一頓,轉頭望向上方的楚寧月,面上浮現出一絲得意的笑容。而後,在長發女子怨恨的目光下,說出了一句:
「他們漏算了兩個變數,一個是我,一個是你。」
「之後呢?!」
青衣少年先前所說,皆是已經發生之事,只不過他的講述頗為全面,包括了一些台面之上沒有的信息。
這些話,本該只對楚寧月一人說,因為這是盟友之間的情報共享。但他此刻,卻是刻意當着長發女子的面說了出來。
一是因為對方是此次事件的元兇之一,對於這些信息本就不陌生,二則是因為,他想要引對方入局。
這一句三字,便是契機。
「之後的事,你應該很清楚才對。」
聽到青衣少年再度開口,長發女子眉頭緊皺,回想起昨夜發生之事,回想起那一片火海。
但..還未及青衣少年徐徐圖之,另一個聲音便從上方傳來,乃是同樣的字句。
「之後呢?」
楚寧月低頭望着青衣少年,這之後的信息,她同樣想要知道。至於這長發女子,按照對方所言,她乃是當日親身經歷之人,重新聽上一次,也不過是視角不同而已。
「之後,兩個蠢材以為自己得手,卻不想竹樓之內,另有玄機。那裏的機關早已被我動了手腳,發動的時機,也在我算計之內。
那名傀儡師眼見同伴受制,不得不出手相助,卻不知自己在相助的那一刻起,便入了一層新陣。緊接着,便是一步錯,步步錯。
最終那人為了救這女子,被竹樓之內的暗器穿身而過,身死當場。此女則是重傷昏迷,下落不明。
這期間,我和那人交談了些許,知道他和我們是一樣的人。」
青衣少年說先前的話時,大有事無巨細之意,可是說到了此處,卻開始雲山霧繞。但他最後一句話,聽在楚寧月的耳中,卻掀起了一陣波濤,因為只有她與青衣少年聽得懂這其中含義。
「所以...」
長發女子在聽到同伴是為了救自己,所以才身死於機關暗器之中後,眼中浮現出悲傷之色。但是這一股悲傷,還未轉化為不計代價的憤怒,便聽到對方再度開口。
「我說過,那個人與你不同,他不只有一條性命。所以他雖然身死,但卻沒有完全身死,在這件事上我沒必要騙你。」
話音落定,青衣少年目光一轉,接着開口:
「外院之事後,我察覺到楚道友氣息,似是與人激烈動手,陷入僵局。所以我便提前離開了外院,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