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出現在軍陣之中。
東方羽此刻並未察覺魏東青離去,而他見對方竟列陣而出,心中多少猜到了對方的心思,只是他將對方想的更壞。
「魏東青,我原本不想大動干戈,看來這條路終究還是行不通。既然你想讓我死於亂軍之下,再讓兩衛背這謀逆的黑鍋,那也休怪我不念天機城安寧了。」
東方羽此時心中字字句句皆是誅心,只是這些話他無法與人言說。而在心念一轉之間,其右手一抬,軍陣之後立時有人發出一道響箭,似是在通知什麼人動手。
而在響箭射出之後,東方羽一方忽然變換軍陣,轉攻擊陣型為守,而他本人則是緩緩轉身看向東北方的大路,似是在等着什麼人來一般。
「咚咚咚」
天機城內,中心廣場之上,催城鍾忽然敲響,無數百姓心中吃驚,不知發生何事,可無數世家子弟心中,此刻卻是思緒萬千。有憂心自身生死之人,有摩拳擦掌之人,亦有立時轉身而去,欲將此事上報家族之人。
只是這些世家的家主高層,對於三聲鐘響,卻表現的並不是吃驚,更多的只是一抹意外。
這些世家世代居住於天機城中,自然與天機城主也有許多暗地的關係,而這催城鍾其實便是他們諸多關係中的一層。三聲鐘響,意味着有外敵來犯,但實力不強,可遣派弟子外出歷練,但即便不去也不會被說些什麼。
五聲鐘響,代表外敵來犯,勢均力敵,須各大世家守望相助,此時若是不去,便違反了這層關係。而最終的九聲鐘鳴,便意味着天機城面臨強敵,已是生死存亡之際,凡天機城世家皆須來助。
催城鍾三響過後,城中已有數百名世家弟子齊赴北城,而他們的行為也被守軍默許,並未攔阻他們出城。不多時,城主府一方的軍陣之中,便多出了一道風景,盡皆是一些面目清秀的面孔,而這些人大多佩劍,有男有女,卻正是眾多世家子弟。
「這是催城鍾!」
與此同時,西城亂局之下,三名廂指揮使仍舊與慕容越相互牽制,只是局勢對於他們而言並不樂觀。他們那一方的伏兵甲士,如今已經死傷大半,而能夠限制武林人士輕功的弓箭手則無一倖免。
至於衝出的十二名都指揮使,如今也有人受了輕傷,不過卻並無性命之憂。可這還是因為那二十幾名青級高手,是想先殺光周圍的弓箭手,再騰出精力與他們交手的緣故。
而如今弓箭手除了城牆之上尚存的十幾人外,已經盡數被拔除,這些青級高手沒了掣肘之物,個個放手施為,與十二名都指揮使戰作一團。他們的內力雖然和十二名都指揮一般,大多皆是青級下品,但是實戰能力卻有長短。
加上那十二人出手之間,大多互相配合,這是沙場征戰養成的習慣,反倒是另一方顯得有些雜亂無章。可是雜亂無章的一方,卻有着人數上的優勢,車輪之下,任十二人如何配合都開始有了疲憊之相。
終於在一名青級中品的江湖人全力一擊之下,將一名都指揮使兵刃震裂,隨即一掌直逼心脈,打得他倒飛而出,倒地之後便沒了聲息。
而這第一名倒下之人,卻成了此戰劣勢的開端,大小傷勢不斷出現在十一人身上,雖然他們更加小心,沒有丟了性命,但身上的傷勢與不斷流失的體力,也終究會導致一樣的結局。
「是催城鍾!」
鐘聲再臨,雖然依舊只是三聲便止,可卻也足夠讓眼下眾人為之心驚。其中一名廂指揮使,終於按捺不住,眼看便要有出手加入戰局的趨勢,因為他們知道自己等的人不會再來,城外一定發生了什麼拖住了城主的腳步。
那麼在這一刻,眼前的戰局便只能靠自己等人扭轉,再靠不得旁人。如此一來,自己三人此刻應該做的,便不是再與那名老者互相拖延,而是爭取眼前的優勢,同時利用他忌憚城主的念頭,儘可能爭取籌碼。
「哈哈哈哈,你們三個,終於坐不住了?」
慕容越一席灰袍站在城樓房頂隨風鼓盪,面上儘是看戲之意,而如今將三人中的一人有出手之意,立時開口,卻像是在提醒對方,自己還在這裏。
然而回應他的,卻不是緩緩拔刀的那名廂指揮使,而是他身後的那名年長之人,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