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六人只是吸引注意力的誘餌。」
此言一出,大帳之內立時又多了幾分火藥,而他的針對,自然不是衝着葉老,而是與他們天下會一直對手的月下獨行。只是好在月下獨行的脾氣是五城六會的會主中最好的一個,因此對於熊大的惡意,他幾乎不受影響。
「六位堂主自然不是誘餌,我們之所以請六位堂主前去查探,一是因為黑色森林之中情況未明,不利大軍前往,二卻是因為我們懷疑,下半部機關圖就在森林之中。」
「懷疑?」
熊大的重點,一向與眾人不同,特別是他的腦海之中,早有先入為主的觀念,因此無論月下獨行的話說了什麼,他都有可能會朝着壞的方向去抓。
而葉老見熊大情緒激動,心中卻不禁暗道一句,這樣的人成為天下會的副會主,當真是慕容韜的不幸。而也在同時,嘆息一聲,開口說了一句:
「哎事到如今,月下會主就不要再瞞着他們了。」
此言一出,熊大暴怒的情緒稍作遲緩,而月下獨行則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即卻說出了巨大的秘密:
「其實,諸葛家內部,有我們的人。」
「啊?!」
熊大聞言一驚,可他卻只是性格火爆,卻不是全然沒有腦子。因此他並不會在此時去問月下獨行,此人是誰。而他都能想通的道理,在場之人自然無人想不通,只是紛紛將目光轉移到月下獨行的身上,等着他的後話。
「那上半部機關圖,正是由他傳出,我們方才知道此物的重要。而據他最後一次的傳信,言明下半部機關圖極有可能就在黑色森林之內。」
話音方落,熊大立時心中明悟,知道自己等人此行,並不是做了誘餌,可惜最後功虧一簣。可也就在這時,雲小魚的聲音再度響起,只是她的話,卻顯得有些不智:
「你們真的信那個人麼,他真的可靠麼?會不會是他為了取得你們的信任,所以才給了你們上半部機關圖,然後用下半部做局,引你們入瓮呢?」
雲小魚所說的話,並非沒有可能,只是她選擇在此時此地,這種場合之下當着月下獨行的面說出,卻是她的大大不智。果然她的話音方落,大帳之內的氣氛立時變得詭異起來,可是雲小魚卻表現的渾不在意。
終至半息過後,開口緩解氣氛的人,卻不是葉老,而是月下獨行,只是他說這句話時的語氣,已不似之前那般平和,在場之人皆能感覺得到,他心中似是動了一些微怒:
「這位姑娘,雖然你的推測在個人立場也許說的通些許,但我絕對相信那個人。」
月下獨行的話,說的有些難懂,可在場之人卻是皆心中有數。他雖然沒有否決對方的話,卻點明對方的話,只是她個人的立場之上,而且只是推測。
而對於眾人而言,雲小魚的立場,就是沒有立場,既然沒有立場,那麼她的推測,便只是無稽之談。至於最後的那句絕對相信,卻也讓葉老等人,開始好奇起那名臥底的身份,到底是什麼人,能讓月下獨行說出這樣的話。
然而就在眾人的注意力,皆被月下獨行的話吸引之時,一個更加突兀的聲音,忽然自大帳的角落中傳出,卻是這大帳之中,除了雲小魚之外,另一個旁觀者:新八一首發
「那人固然可信,而他說的話一定是真話,但真話卻不一定是對的。」
此言一出,眾人回身,立時朝着小風與萬事通看去。而小風此時的話,雖然說明了那人可信,可是後半句話,卻相當於是在質疑月下獨行的判斷。
而這句話的突兀,不單單是因為這句話說自一個最不該在此時開口的人口中,還因為說這句話的人此刻的行為大反常態,就連他身邊的好友萬事通,也覺得他的話有些突兀。
「白老闆有何見教?」
月下獨行朗聲開口,可他卻從未在人前問話如此強硬,而一旁的葉老,此時心中倒是平穩。方才雲小魚說話之時,他生怕惹怒眾人,可如今換做此人開口,他的心境卻截然不同。
可就在這時,黑袍小風卻忽然站了起來,接着開口只是有進無退道:
「指教不敢,只是諸位可能忽略了一件事。」
「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