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天沒黑跟着她往李莊鄉去。
他們走到村口的時候天都黑了。眼看着天都快黑透了,殷老五在村口看了又看,終於看見殷清瑤跟三個拉着架子車的幫工。
「清瑤,你去哪兒買陶罐,怎麼這麼晚!」
拉車的三個幫工擦擦頭上的汗問道:「東西卸哪兒?」
「還得往裏走走!」殷清瑤讓開路,拉着她爹說道:「爹,你怎麼來了?」
他們家在半山腰上,這些陶罐不太好弄上去,殷清瑤心想她可以看看地方,在山下蓋一座大宅子,那樣才方便!
「我這不是擔心你嗎!」殷老五欲言又止,暗示她,「你帶着這麼多錢,爹怕……」
殷清瑤也是因為心急,她跑了一身汗,等幫工把陶罐全部卸到院子裏,把剩下的錢結了。李柔娘給三人一人塞了兩個月餅。送走他們,殷清瑤看着堆了滿院的葡萄,在她看來,這都是錢!
她拿來麻繩,用清水洗洗,在院子裏四邊的牆上纏了一個網格。上控水。
「葡萄摘完了嗎?」洗完她才想起來問,「葡萄都還沒落吧?」
殷老五在後面洗漱,杜鵑擦擦汗回道:「還沒落,還有很多,估計還得再摘幾天才能完全摘完。」
看着堆在院子裏的幾十個陶罐,李柔娘問道:「清瑤,你釀這些葡萄酒真能賺錢?」
殷清瑤給她捏着肩膀說道:「娘,您就把心放到肚子裏吧!今天辛苦了,我給您捏捏,明天還得忙活呢。」
「我又沒幹什麼活,我不累。」李柔娘見她灰頭土臉地,說道,「我給你們燒點熱水,你跟杜鵑都洗洗澡。」
殷清瑤把她按住。
「娘你早點休息,我們自己去燒!」
殷老五洗漱完從後院出來,殷清瑤跟杜鵑兩人才去燒水洗澡。她腳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也就後背還有點疼,兩個人洗完澡回到房間,躺下就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吃了早飯,除了李柔娘,一家三口背着背簍進山,一筐一筐背回來不少,李柔娘在家就把葡萄清洗清洗晾起來。
半上午的時候,殷清瑤給她爹二兩銀子,殷老五推着獨輪車下山跑了兩個鎮子,買了整整二百斤白糖。
因為他們家經常下山買米買面,村里人還以為他買的是米麵。
這兩天村里閒人多,等他過去之後,一堆人就在他背後議論,議論殷家五房是偷偷做了什麼生意,自從分出來三五不時的就去鎮上買東西。
眼紅又見不得人好的劉氏在人群里嘀咕一句。
「誰知道是不是偷男人換的錢!」
這話正好讓殷樂安聽見了,往人群里看了一眼,不忿道:「你們怎麼能背後詆毀人呢?」
他是讀書人,引經據典的話在腦子裏過了一遍之後,最後用大白話說出來,一群大字兒都不識的婦人沒聽懂,不過看見他還是收斂了很多,等他過去之後,在背後悄悄議論。
殷樂安嘆了口氣,往家裏走着,與其跟一群長舌婦辯駁失了身份,不如去提醒一下五叔跟五嬸。
買來的陶罐確實很結實,殷清瑤把晾乾水分的葡萄搗碎裝進罐子裏,每罐按照五比一的比例放上糖,攪拌均勻之後用乾淨的白布封上口,上面照例用濕泥巴封口。
屋子裏確實放不下這麼多罐子,殷清瑤就把罐子堆在牆根的棚子底下。
昨天摘的葡萄裝了八個大陶罐,剩下的不停地採摘,不停地清洗晾乾。一家人忙得昏天暗地,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人說什麼呢。
殷樂安往半山腰上跑了一趟,站在門外看着裏面的忙碌,一時沒往院裏進。還是殷老五出門準備上山的時候看見他。
「樂安,你怎麼來了?」
殷老五看見他很高興,側身把他往院子裏讓,以便讓一邊喊道,「清瑤,快去給你哥泡茶!」
殷樂安往裏看了一眼,殷清瑤正忙着裝葡萄。
她擦了擦手去後院提溜出來一個水壺,泡了兩杯菊花茶放在院子裏的石桌上。上次壘房子的時候,大家幫着在他們院子裏搭了兩個棚,那個石頭桌子正好在棚底下。
倒完茶的殷清瑤繼續回去忙碌。測試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