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而已。
「大師若真不想報仇的話,便當秦朗沒說過吧。」
「實不相瞞,兩天之後便要去甌洲,先滅泰勒家族,再去同天會總部鬧一鬧。」
「若婆曼陀大師不想殺幾個同天會強者,出出氣。」
「就當我沒說。」
秦朗嘆了口氣,有些遺憾的看了眼婆曼陀,然後再次說道:「大師,天色不早了,不如在八極宗住下,待明日再下山如何?」
「不必了,秦施主,本僧打算雲遊四方天地,做一做那行腳僧,感受一下紅塵。」
婆曼陀搖了搖頭,婉拒了住在八極宗的提議。
他要離開八極宗,然後開始流浪的做行腳僧。
「這?可是少林寺不再供奉大師了?」
秦朗有些吃驚,婆曼陀竟然要去流浪,這怎麼至於?
「非也,這只是本僧的選擇而已,與少林寺無關,少林寺的延熹大師待我真誠,本僧感激不盡。」
「然而佛家之事,講究一個緣法,緣法盡了,自然要離開。」
婆曼陀笑着搖頭,並不是少林寺不再供奉他。
他就算是在少林寺住個一百年,都吃不垮少林寺。
只是對於他自己而言,待在富貴佛門之地,有辱他的佛心。
所以還不如做個襤褸佛袍的行腳僧,體會一下路在腳下,身在紅塵的感覺。
每一個得道高僧,都是丈量過土地的行僧。
沒有一個人,是坐在佛陀雕像下,就可以成為得道的高僧。
「大師,若晚輩想聯繫大師,該如何?」
秦朗見婆曼陀默念了阿彌陀佛,轉身就要離去,連忙問道。
婆曼陀這一走,短時間怕是不會再見了。
而且自己提議的報仇理念,他也沒有答應。
原本秦朗想請婆曼陀大師,成為自己的助力。
有了這位鍛魂境一重的強者,前往同天會總部的把握就更大了。
但是這位大師,並沒有隨着自己話題而走,也就是說,自己蠱惑大師報仇,失敗了。
少了一個強援,秦朗心裏很無奈。
光靠大伯父的話,在同天會總部可鬧不起來啊。
同天會少說也有三四個鍛魂境的強者。
除非大伯父能夠突破到鍛魂境二重,如此的話還有一絲希望。
可鍛魂境二重,哪裏是那麼容易突破的?
且不聞同天會的那位神父修米德冕下,活了一百多歲,也不過是鍛魂境二重而已。
即便大伯父地守天(秦鑾通)是個超級修煉天才,也很難在七十多歲的年紀突破到鍛魂境二重。
婆曼陀腳下一頓,隨即轉過頭來,看向秦朗,微微一笑道:「一切自有緣法,施主莫急!」
「該見之時,會見!」
「不該見之時,便不會見!」
「阿彌陀佛,施主保重。」
婆曼陀大師瀟灑的轉身離去,漆黑的夜色之下,這位外邦僧人,仿佛與黑夜融為了一體。
眨眼之時,就消失不見了。
秦朗跑到了殿外,也沒看到婆曼陀大師去了哪裏,但肯定不是掉下懸崖了。
「不愧是大師,果然不同凡響!」
秦朗感慨着搖頭,超級強者就是不一樣啊,離開的速度都這麼快啊。
自己好歹也是煉骨境九重巔峰的強者,竟然看不出來大師是如何消失的。
「走吧,回去休息,待明日前往野狐道。」
秦朗轉身,看了眼安七夜,帶着他離開大殿,直奔後山。
漆黑夜色之下,風沙沙的吹拂,樹葉隨風搖擺。
而在八極宗大殿正前方的懸崖之下,一個土黃色僧袍的身影,死死的抓住藤蔓和石頭不敢撒手。
「呼,近視眼,真應該配個眼鏡。」
婆曼陀渾身都是冷汗,他差點就摔下懸崖,粉身碎骨了啊。
要怪就怪剛才出門的時候,沒看清天黑的路,還以為這裏是下山的路,結果是懸崖峭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