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王站在一旁,臉色陰晴不定,剛才的那一幕可是親眼所見,秦朗已經抓住了安道白和安七夜的把柄,也讓宗鐵勛無話可說,但關鍵時刻國王橫插一手,硬是破壞了秦朗的計劃,直接從其手中把人搶走。
這一搶走,也就意味着此事不了了之,不能再繼續追究下去,否則的話就是得罪國王趙懿。
先前王成肆轉告給秦朗的那句話裏面,給他三分薄面的這個他,指的可不是宗鐵勛,而是趙懿。
國王已經這麼說了,就是暗中提醒秦朗,此事已經揭過去了,不要再提及,否則就是不給他面子。
「闕主,此事也不是什麼大事,你不要生氣了。」
鷹王開口,看向秦朗,笑着勸道。
只是秦朗坐在沙發上面,一言不發,反而瞥了眼他。
這一眼透着難以言明的複雜和無奈,以及多種的複雜情緒,讓鷹王想要勸下去的心思,也都沒了。
現在就算是勸秦朗一千句一萬句,都沒有國王的這一道聖旨來到重要與關鍵。
秦朗坐在沙發上面,手裏面握着金色紙張,也就是聖旨。
現在的聖旨,不過是趙懿在紙上寫幾句話而已,但卻代表着王權至上的思想,如果有人敢忤逆的話,那就是忤逆了龍國的意志。
秦朗縱然放蕩不羈,縱然不守尋常世俗規矩,也知道國王代表什麼,龍國又代表什麼。
這一次,他輸的一敗塗地。
沒有輸給安道白和安七夜,也沒讓宗鐵勛順利的把人帶走,唯獨輸給了王權,輸給了國王趙懿。
同為王,自己這個金闕王不過就是個異姓王而已,而趙懿這個王是天下共主,是龍國至尊,是龍國億萬人的精神敬仰和精神力量。
民不與官斗,臣不與君爭鋒。
嘶…
撕紙的聲音傳來,鷹王和馬丞坤三個人都看了過來,只見秦朗面色平靜的將手中的聖旨撕成碎片,然後隨意的丟在地上,任由紙片紛飛。
「闕主,您…」鷹王的臉色巨變,眼中帶着惶恐,秦朗竟然把聖旨給撕了,一旦被人知道,這可是大罪。
這代表着對國王的不滿和不敬啊。
秦朗平時雖然偶爾有一些不理智,但也不至於如此糊塗啊,怎麼今天會做這樣的事情。
鷹王實在想不明白,而且他覺得自己離開秦朗這一年的時間裏面,秦朗的變化太大了,與之前意氣風發的那位新戰神,只知道殺戮,為民除害的秦朗,漸行漸遠。
如今坐在沙發上面的這位金闕王,或者說政事堂宰相,過的更加的內斂,也更加的沉穩,卻失去了劍鋒所向的那種一往無前的灑脫。
不過這也是正常的事情,任誰進入政事堂做了宰相之後,都需要收斂鋒芒。
王爺可以跋扈,戰神可以嗜殺,闕主可以為民請命。
唯獨宰相不能放肆,宰相是百官表率,宰相也是億萬龍國老百姓能否活的好,吃得飽的關鍵。
如果宰相也變了樣子,變了味道的話,那麼老百姓也就要受苦了。
秦朗見鷹王對自己撕掉聖旨的反應如此之大,嘴角泛起一絲弧度。
他不動聲色的抬頭,瞥了眼訓練場周圍的牆圍,牆圍足有十米高,而一個渺小的身影悄然從牆圍跳下去離開。
秦朗目視着這個渺小的人影離開,消失不見,沒有開口叫破他,而是任由他離開。
這個人的實力不會太低,否則鷹王幾個人不可能發現不了。
至於這個人,是誰派來的,只怕已經一清二楚了。
秦朗自己又怎麼發現他,自然是因為有人想要知道自己的態度。
……
紫龍閣,國王辦公室外,走廊。
宗鐵勛帶着安道白和安七夜來到走廊,之後他把兩個人放在走廊,之後一個人朝着國王辦公室走去。
咚咚!
宗鐵勛恭敬的敲了敲趙懿辦公室的門,裏面傳來趙懿沉穩的聲音:「進來。」
聽到這話之後,宗鐵勛這才恭敬的推開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
趙懿坐在辦公室後面的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