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渾身的寒毛來,警惕得像三隻刺蝟。
「哦,」貴叔抹了抹嘴上的牙齒,看了看手上的血,輕描淡寫地說:「最近牙齦老出血,人老了,牙齒也壞了。」
說完,他便轉身往屋裏走去了。
「呼……」我鬆了一口氣。
鬼某人這時候卻將嘴巴靠到我耳邊,說:「他這反應,太過自然了……」
我立即愣了一下。
太過自然?
什麼意思?
如果別人說你嘴巴有血,而且冷冷地看着你,你會有怎麼樣的反應?
正常人的話,肯定會先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抹一下嘴巴,再看看手上沾的血跡……
這似乎和貴叔的反應沒多少出入,不過,他漏了最重要的一環,那就是愣那麼一下!
愣那麼一下,就代表這個人不知道自己嘴巴里有血,可是鬼叔卻沒愣!
他在說謊!
我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隨即又警惕了起來。
貴叔拿了一串鑰匙出來,然後向三樓樓梯走上去,還對我們說:「你們就住三樓吧。」
「三樓有多少個房間?」鬼某人問道。
「三個。」
「這麼巧?」
「不巧,本來有四個的。」
「那還有一個呢?」
「不住人。」
「不住人住什麼?」
「嘿嘿……」
貴叔突然停下了腳步來,我們也停了下來,他回過頭來,居高臨下看着我們,嘴角微微翹着,帶着個詭異的笑,說:「你們猜。」
日本鬼子脖子縮了縮,說:「該不會是住鬼吧?」
王洪心看了我們一眼,一臉的歉意,然後對貴叔說:「那他們三個還是住四樓吧。」
貴叔卻說:「四樓全部房間都不住人。」
「那住什麼?」我逼問道。
「嘿嘿,你們猜。」貴叔還是那陰森森的回答,讓人渾身都起寒毛。
「那好吧,我們就住三樓。」鬼某人無奈地吐了一口氣。
「不行!」日本鬼子立即反對,隨即他又說:「要不,我們住其他地方吧……」
鬼某人瞪了他一眼,說:「滾犢子,洪心為我們找的房子,怎麼能不住?你一個大男人,害怕什麼?!」
說完,她竟然抬頭看向貴叔,笑了笑,意味深長地問:「貴叔,你說是吧?」
貴叔淡淡一笑,轉身繼續往樓梯上走,剛走上到三樓,一陣陰風吹過來,無數紙錢從走廊的盡頭「嘩啦啦」地竄了過來。
「這裏怎麼會有紙錢?!」日本鬼子削尖了喉嚨喊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嘿嘿,這就是三樓只有三個房間能住人的原因。」貴叔似笑非笑地說。
我往走廊盡頭看去,只見盡頭那間房間,門前擺着一個香火盆,香火盆上面燒着蠟燭,蠟燭後面擺着一張黑白相。
借着昏暗的燭光,我瞥了一眼照片上的人,又瞥了一眼貴叔的側臉。
「嗬!」我不禁哆嗦一下。
照片裏的人竟然和貴叔一模一樣!
……
...
第66章住宿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