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白千道訝道:「又不是真
人,再說你也不像心軟的人啊?」
項千柔不語,她不是不會心軟,而是不會對陌生人心軟,被六兒叫了幾天娘,心中的柔弱地方被觸動,才有了點動心。
帆船駛向毒島,本是順風順水,卻是突遇狂風疾浪,在大海上一顛一顛,似乎隨時會傾覆。
白千道皺眉問道:「船老大,要不要緊啊?」
船老大是個健壯中年人,充滿信心地道:「我使船二十年,所遇風浪頗多,見多識廣,相信我吧!」
雖然他這般說,白千道和項千柔看着大浪拍板,俱是擔心不已。
耳聽驟風呼呼,眼見巨浪滔天,白千道又問道:「船老大,真不要緊嗎?」
船老大拍着胸脯,信心滿滿地道:「客官放心,以我二十年的經驗,這都是小風小浪……」
話猶未完,一個浪打來,船老大就無影無蹤。
白千道和項千柔對視,忽地都想笑,這船老大是來搞笑的嗎?
沒辦法,白千道親自掌舵,還別說,他是駕駛類的天才,操控帆船也是很有天分,這就幾經風險地闖過了這波海難。
雖然這波險惡闖了過去,兩人又都犯愁,風浪把食物和水都衝下海,沒吃沒喝了。
硬挨了兩日,都沒遇見一座島,項千柔虛弱不堪躺在甲板上,白千道也無神坐在船頭。
這日,遠方飄來一艘孤舟,舟上站着一個女子,恬然美致,遠遠望來,就似大海中的精靈。
白千道倏地站起身,遙遙望去,目光凝然。
項千柔爬起身,努力分辨那方人形,然後驚訝。
「她……她是那個車秀清?」
「是,這是她的心劫,她在度劫。」
車秀清望着這帆船,面色訝然,直待小舟駛近,她一個縱躍,便跳了過來,緊盯着白千道,說道:「你似乎面熟,或許存在我的夢中。」
度心劫的車秀清,只有她自己的劫夢,已是另一個人生,自然不認識白千道,但不妨礙她感到他面熟。
白千道笑問:「你是車秀清嗎?」
車秀清面色一變,說道:「你如何知曉我的姓名?」
「我是夢中獲知,那是一個真實的夢境。」
「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