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時間推移,千道小公子閉門不出,偶有訪客,也恕不接待,漸漸地被遺忘中。
某日,白府後花園中,多出一個人,一步步地走着,面帶詭異笑容。
一處,白千道、於清幽和怪熊站立,靜靜看着這人若殭屍一般行走,配上僵木笑容,頗為詭邪的樣子。
於清幽笑道:「夫君,這是十年來第三次了,白如亮和梁月夕一定很奇怪,為什麼派來之人都會沒了音訊。」
白千道卻是微微皺眉,說道:「這人似乎已在粹武境沉浸時間很長,派來之人越來越強了啊!」
於清幽又是憂心問道:「這該如何是好?」
「沒事,我還有手段……怪熊,做你的事。」
怪熊應是,上前一杵,就砸的那人腦袋崩裂,直接扛走,在某處掩埋。
白千道變賣了這白府一些物件,籌集草藥,也讓怪熊衝破身軀滯礙之處,如今他的力量更是強悍。
白如亮和梁月夕不斷地派人來殺白千道,來者越來越強,這也讓他不得不防範。
一日,看門老兒飲酒,醉駕西天而去。
再一日,兩個粗婦為解僱,回家去了。
白府只有白千道三人在,而他不斷地變賣物件,還接連盜取附近富豪家的財物,籌集銀兩,買來一些物體布在四周。
終是一日,一個頗為強大武者降臨,意志力更加強悍,識破某幾個幻處,卻遇天符撒降,為桎梏當地,再為咒語侵襲,不停地哭泣中。
這武者也是為怪熊一杵了結,埋於後花園中某處,那裏已有近十具骷髏。
這次派來了煉元境武者,令得於清幽更是擔憂,但白千道種種手段,也是能令她安心不少。
遠方閭京,梁月夕甚覺奇怪,這次聘請煉元境的羅藝前去,怎麼數月後還未有消息傳回?
當世武者以入武境居多,粹武境就相對少了許多,煉元境更少,便是她也要聘請才行。
這羅藝是個有些名氣的殺手,雖然花的錢絕對能承受,但是怎麼可能一個煉元境殺手也無法殺死那個孽種?
太難解,太詭異。
梁月夕決定親自出馬,甚久未出江湖的她,騎着一匹快馬,獨自向青州而來。
白千道哪想此惡婦竟然會親自出動,而千元境可不是煉元境能比的,惡婦比白如亮還強,可見有多可怕。
待梁月夕悄悄進城時,正為於清幽餵水果的他就感到沉悶不安,倏然站起身來。
「夫君,怎麼啦?」
白千道皺眉,說道:「不對勁,一定有大事要發生,我們一定要萬分小心。」
於清幽見他如此慎重,知曉他靈覺很強,心中頗驚。
似乎風雨欲來之勢,強壓白千道心頭,越來越不安,直至怪熊聲音從大門處傳來。
梁月夕身披氅服,內里緊身衣飾,平靜走入大廳,身後跟着怪眼頻翻的怪熊。
怪熊說道:「小公子,這女人太強,我攔不住啊!」
知曉危險是什麼,白千道已然平心靜氣,說道:「原來是祖母來了,恕千道未能遠迎。」
梁月夕冷哼一聲,徑直至廳中主位坐下,掃視一邊惶恐的於清幽一眼,說道:「見到我來此,你們都不跪拜,還有點規矩嗎?」
白千道淡聲道:「祖母一直把我當做外人,總是那麼說,我也就信了,如此又何必拜你?」
梁月夕冷冷盯視着他,說道:「這十幾年,你在此過的很安逸啊?」
「不安逸,總有些煩人的小飛蟲飛來,讓我不得安生,你說是不是很可惡?」
「是嗎?你又是如何驅趕小飛蟲的?」
「我專備了殺蟲劑,效果很不錯,便是大飛蟲也能滅殺了。」
梁月夕冷笑道:「我倒想見識一下殺蟲劑,有沒有你說的那麼厲害……」
倏然間,她一窒,這主位竟是伸出幾根強力觸角,牢牢地把她鎖住。
白千道笑道:「祖母,你怎麼能坐主位呢,這是我平時無聊,煉出的百縛椅,輕易掙脫不開的。」
梁月夕一用力,沒掙開這百縛椅,蹙眉看向白千道,說道:「你還真有點能耐,這麼說,我派來的幾批人都是被你陰殺了?」
見她挑開了說,白千道沉聲道:「沒錯,惡婦,本來我對你沒威脅,你卻非要殺我,是不是很可惡?」
梁月夕哼聲道:「你敢對無悔出手,就註定是與我為敵。」
「你認為白無悔真是你的兒子?」
「這還能有假,無悔是老天賜的異子,是我十年懷胎的兒子。」
白千道搖了搖頭,說道:「這點確然難以理解,惡婦,你真不該親身來此,作繭自縛啊!」
梁月夕目中暴射·精光,說道:「孽種,你以為憑此就能控制住我?你根本不知千元境有多強大啊!」
然後,梁月夕暴力一掙,就讓百縛椅碎裂一地。
只是,百縛椅裂開,有股氣體瀰漫出來,瞬間讓她吸入,面色微微一變。
白千道三人已是退後,他笑道:「百縛椅困不住你,但我提煉的軟骨散也是很厲害,這滋味如何?」
梁月夕伸手就封閉住幾個穴道,制止藥物的麻痹,神色兇狠,一指點來。
卻是白千道三人身影隨即消沒,讓她一驚,就又見四周射來許多箭矢。
她的手一晃,一股勁力蓬勃而出,箭矢俱是被崩飛四方。
一道鬼音淒悽厲厲,猶如勾人魂魄,響在她的耳中,讓她生出很煩躁的感覺。
「歪門邪術。」她一聲大喝,聲震屋宇,破的鬼聲斷開。
「只是一些下三濫邪術……」她的目光尋索,盯着某處,一掌擊去。
轟一聲,牆壁應聲開裂一道口子,白千道顯現在外,目色驚慌。
「拿命來。」她又是一聲大喝,一掌如排山倒海擊去。
白千道身軀一晃,就消逝那處,一道符紙被擊的粉碎。
「符印虛身?」
第一千八十章 梁月夕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