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
俞長風伸手接過,還未來得及道謝,雲青萱又拿出一個紙包來,嘆了口氣,「我讓你在這養傷,你非不願,無奈何只好給你帶點藥了,這一路上甚是顛簸,你胸前傷口必然破裂,到時候以藥粉敷之,千萬可別不聽,否則失血過多,於你大大不利!」
俞長風心中感激不盡,這姑娘雖然平日裏刁鑽蠻橫,但在大事上對自己可謂是無微不至,這等恩德,何以為報?手掌微顫接過來,見她眼圈微紅似乎又要落淚,心中不忍,勉強一笑:「好妹子,過幾天哥哥就回來了,你可難過的什麼?」說完哈哈大笑,轉身上馬疾馳而去,自始至終,哪敢回頭看她一眼?
……
俞長風出得山來,策馬一路向北,不多時轉上官道,剛欲揚鞭,就覺得胸口痛不可言,忍不住皺了皺眉,低頭一看,鮮血已然染紅了衣衫,霎時間對雲青萱佩服不已。心想:「聽她的換了藥再走?不成不成,這一路上不知要破多少次,回回都換的話,今天說什麼也見不到蘇羽珊了,自己已然出來一整天,她現在怎樣也不知道,焉能再多耽擱時間?」想到這裏,從衣衫上撕下一塊布來,將胸前傷口死死纏住,一狠心揮下馬鞭,順着官道奔了下去。
這一口氣跑出四五十里,漸漸覺得傷口越來越痛,偷眼一瞧,頓時嚇了一跳,就見整個前心的衣衫已然全部染紅,也不知流了多少血出來,幸好腦子裏尚不暈眩,到的此時,卻也管不了那許多,唯有咬牙拼命趕路。
天色將到中午,俞長風勒馬四下一望,心中大喜,依稀記得昨日從這裏經過之時,便是從此處上的大道,當下辨明了方向,下官道直向正北方行去。
山間道路崎嶇不平,這一來顛簸更甚,走不多遠,俞長風拿手一摸,鮮血順着傷口淋淋而下,心中慌亂已極,又不敢停下腳步,就覺得腦子裏微微發暈,只好強打精神繼續趕路。
眼見天時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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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傍晚,俞長風鑽出樹林,抬頭一看,眼神迷離間,瞧見了遠處那個小小山洞,這才長長鬆了口氣,趕着馬慢慢走到近前,翻身下馬險些摔倒,拿手捂住了胸口,掙扎着來到洞前,喘着粗氣定睛一看,蘇羽珊斜倚在石壁上,俏臉蒼白沒有半點血色,緊閉雙眼也不知生死,緩了半天才喊出聲來:「蘇……蘇姐姐……」
蘇羽珊慢慢睜開眼睛,一看俞長風頓時嚇了一跳,就見他渾身是血搖搖欲墜,指了指他身上,「你怎麼成了這樣子?是誰傷的你?」
俞長風腦子裏嗡嗡直響,邁步艱難的走到她面前,顫抖着伸出手,取出瓷瓶遞給她,「這是解藥,等明日清晨再吃,蘇姐姐,你……你還挺的到明早嗎?」說完再也堅持不住,撲通一聲坐在地上。
蘇羽珊靠在石壁上,拿手指着他胸口,聲音虛弱無力:「我暫時無事,你還沒說,到底誰傷的你?」
俞長風不答,從懷中取出藥粉來,也沒有避嫌的意思,當着她的面把衣物解開,露出心口處那個可怖的劍傷,鮮血兀自淋漓不止,顫抖着拿藥粉敷上,撕了塊布用手捂住,倚在石壁上微微喘着粗氣,緩緩閉上了眼睛。
蘇羽珊看他疼成這個樣子,也不好追問,眼見天色要黑,只能等他睡一覺再說。
俞長風傷口劇痛難忍,這一覺睡得並不踏實,迷迷糊糊熬到了天亮,艱難的睜開眼睛,就見蘇羽珊坐在面前,正看着自己,微微一笑,「蘇姐姐,你怎麼樣?」
蘇羽珊點了點頭,重新倚回牆上,又問了一遍:「誰傷的你?是雲青萱那丫頭嗎?」
俞長風只好點頭,「這是誤傷,她也不是誠心的,不怪她。」
「不是誠心?那會刺你心口要害?這丫頭當真可恨!」蘇羽珊閉着眼睛,暗暗咬牙,「你放心,過幾天我再去收拾她!」
俞長風頭大無比,一股怒火再也壓不住,大聲喊道:「你們倆消停點好不好?非得把我弄死才行?」
蘇羽珊霎時間怔住了,嫵媚蒼白的臉上滿是疑惑,呆了半晌,這才微微豎眉,「你沖我喊什麼?難道是我傷的你?有本事自己去找那丫頭!」
俞長風痛苦的倚在牆上,大口喘氣,「你們鬥來鬥去,我夾在中間左右為難,早晚要被害死,二位!求求你們放
第五十三章 傷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