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是軍人的事情,我們縣尊說了,他的存在就是給百姓們留一條活路,各位言盡於此,想要跑的抓緊時間了,孫可望很可能已經派人來鎮壓咱們了。」
流民們這時互相對視,片刻有人喊道;「官老爺說得對,留下來就是個死,咱們過茫盪口,投靠藍田去。」
「對,藍田縣尊我聽說了,乃是大大的好人,投靠他肯定沒問題。」
「走,走,咱們抓緊走,天一亮可就走不了了。」
流民們想着,這時有流民已經把自己全身家當一個扁擔兩個籮筐拿出來,前面一個籮筐放自己的小兒子,後面這個籮筐放大女兒,挑着就走。
「走了兒啊,咱們投奔藍田,到了藍田就有好日子了。」
「娘,您上車,家裏的抱着娃,咱們過茫盪口,去藍田。」
「哥,去不去。」
「嗯。」
「什麼呀哥,呀,餅子。」
「趕緊吃,吃完了,咱們去藍田。」
「哎。」
……
流民們被李朝猛說動了心眼,很多人都開始連夜逃跑,當然也有不願意逃跑,不願意放棄每天一碗米湯的,對於這樣的人李朝猛只能嘆息一聲,說一句愛莫能助了。
這沒辦法,人上一百形形色色,更何況這裏有六萬人呢,每個人的想法都不一樣,有的就喜歡冒險,有的就鼠目寸光,還有的認為藍田縣不懷好心的,不在少數。
但是更多的人是願意試一試,畢竟不試試就是個死,可是試試可能就死不了了,這種情況下,一些人是願意冒點險的,只有冒險才能有希望。
一群人拖家帶口,帶着自己的妻兒老小準備過茫盪口進入藍田。
呼呼呼……
就在這時突然遠處亮起了一連串的火把,就見一人掄着大刀在前喊道:「她娘的,都給老子跪下,我看看誰她娘的敢投敵!」
這一聲喊出,本來喧鬧的流民頓時安靜下來,有人驚恐的喊道:「啊,是,是艾能奇,殺人魔王艾能奇。」
「艾能奇!」
李朝猛聽了這個名字一愣,怎麼好像聽過這個名字呢?
「艾能奇,艾能奇,艾!」
李朝猛的眼睛一下子瞪圓了,艾能奇,這不是上次羞辱縣尊的傢伙嗎!
想到這裏李朝猛的眼睛瞪圓了,上次他面對自己的朝生哥出言不遜,穀子那混小子竟然不能把他打服,最後竟然靠ak47才把這小子鎮服的,真是丟進習武之人的臉,讓天下群雄小瞧我藍田無人。
想到這裏李朝猛默默把自己的刀抽出來,雖然他不是很擅長刀術,但是這時候也要好好教訓這個混蛋。
「隊長,目的達到了,咱們該撤了。」
李朝猛聽了這話冷冷笑道:「哼,目的可沒有完全達到,老子要好好教訓一下這狗屁艾能奇。
「啊,隊長你別衝動啊,現在就算殺了他也沒啥作用啊,咱們的策反已經做完了。」
李朝猛聽了這話冷聲道:「哼,做完了?他們現在這麼堵着,你讓這些流民怎麼走,兄弟們跟我殺出一條血路來。」
「是。」
特種大隊的人聽了這話齊聲喊道,這些可都是正兒八經的亡命徒,一個個瞪着眼珠子,眼珠子一個個通紅一片,那樣子甚是駭人,有一種恨不能把人生吞活剝的樣子。
這時李朝猛這時又對流民喊道:「鄉親們,好日子就在眼前,可是這些人卻不想讓咱們過好日子,大傢伙說怎麼辦!」
聽了這話一群流民喊道:「跟他們拼了,不讓咱們過好日子,他們也別想好,沖啊!」
聲音悽厲,兇狠,令人頭皮發麻。
流民在大部分時候是一群羔羊,為了一口稀湯寡水的米湯,可以忍受任何羞辱,可憐非常,但是你要是讓他們看到希望,你在擋在他們面前,對不起,他們會輕易的把你撕碎,因為你擋住了他們活的希望。
任何人在剝奪他人活的希望之時,都會被被人撕成渣渣,沒辦法這就是真理。
艾能奇看到這一幕不但沒有怕,反倒來了精神,把大刀輪起來怒罵道:「一群刁民,竟然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