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崽,叫這樣弱氣的名字,以後長大了恐怕同類之間都要遭恥笑的。
「嗯,它最愛吃裹着魚肉的米糰。」
小小的米糰弄成丸子大小,裹着晶瑩的魚肉,米糰一口能吃好幾個,總是意猶未盡。
兩個孩子一問一答,旁邊兒的管事看了,都明白,這個應該是能夠留下了。
之後再做考察,孩童給出的標準是讓他們同類之間兩兩相爭,每一類,他只留下最強的兩個。
紀墨有些猶豫,米糰弱得都不太像是老虎,同齡的幼崽都比它大一圈兒,它可不敢打。
「你就直接晉級好了。」
孩童看了一眼紀墨,不知道是憐惜他的小和米糰的弱,還是覺得這種組合上去也是丟人的。
紀墨臉上露出笑來,單純天真的笑容,好多個世界的鍛煉,完美當一個孩子對他來說已經無需演技,自然而然,也可能是因為他的人生經歷總是保持着某種執着和單純,這才能夠在飽經滄桑之後還能如個孩子一樣,為了簡單的事情而快樂。
「那我以後就能跟你在一起了?」
他故意問得幼稚,一起學習這種話,聽起來太成熟了,哪個小孩子會十分熱愛學習的?
「嗯,跟着吧。」
孩童讓他站到身邊兒,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他懷中的米糰一眼,還是忍不住說「這麼弱,你留着以後會後悔的。」
「雖然弱,但是很聰明啊,我會好好訓練米糰的,讓它憑着聰明強大起來的。」
紀墨說得信心滿滿,其實一天之前,不,哪怕是剛才那句話之前,他還在考慮着多養一隻虎崽的事情,雖然都說一對一更好培養感情默契,但,一對多的話,只要他付出雙倍的努力,應該也不難培養出一隻更強力的。
可,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自己這次能夠被選中,恐怕還有米糰弱小的功勞,所以,他反覆表示不會放棄米糰,而每一次他表態之後,孩童的語氣,似乎都有些緩和。
很矛盾啊,一方面要選擇強大的作為陪伴,一方面卻又在嘴上表示看不上弱小之後對不肯放棄弱小的紀墨開後門,這種態度,必然是有着原因的,只是紀墨現在還無法知曉,但這不妨礙他投其所好,想要再養一個虎崽的可能就此作罷,以後,專心培養米糰吧。
不知道這次的考試會以什麼作為作品,如果不是以米糰之後的成就作為作品的話,其實它的訓練結果好壞並不影響考試成績,也就無所謂了。
紀墨想着這些,卻沒停下雙眼,還在看那些已經捉對兒開始打架的孩子們和動物了。
老實說,這樣的比試,以前恐怕從未有過,管事們都流露出詫異的神色,顯然是孩童的突發奇想,而應對這樣比試的孩子們,更是有些束手束腳,平時玩鬧時候的打鬥嗎?
紀閬卻很快投入進去,同來的孩子,除了紀墨,都是他的小跟班,因他愛好打鬥的緣故,這些孩子也時常當着陪練,不過以往的比試並不摻雜動物成分就是了。
現在麼,他和一個孩子對戰着,一旁地上,兩隻小虎崽也在打鬧之中,你給我一拳,我給你一拳,兩個毛絨絨打着打着還會給對方舔毛,那樣子,不像是在比斗,倒像是在玩耍嬉戲。
放眼望去,場上大部分毛絨絨的幼崽都是如此。
小乳牙都帶着奶氣,便是咬人都不很疼。開始還能兩兩對戰,打着鬧着就開始串場,多加入的同類就算了,旁邊兒混入的毛團,喂喂喂,你是要做什麼,看我泰山壓頂!
毛絨絨們很快就有些亂戰的感覺。
其他的,鳥類和蛇類都不太搭理孩子們的動作,有因為打鬥姿勢不對從孩子懷中掉出來的蛇類,落地還有些發蒙,急忙盤成一團兒,呲呲吐着信子,像是在表示不滿一樣。
鳥兒有的再次飛了起來,顯然之前兩隻鳥兒被打落的事情並沒有讓它們更長久地記憶。
孩子們打着打着也有些串場,不管前頭是誰,胡亂就打,有個小孩兒打得很有意思,閉着眼睛,兩個拳頭亂揮,旁邊兒不是跟他打鬥的那個,離得近了些,直接被砸了一拳,砸得蒙了頭一樣,再被對戰的那個打了一下,氣哼哼地坐在地上不動彈了,怎麼都打他!
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