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的情誼都沒有嗎?」
那女孩兒唱念做打,這般說着,便似受了莫大的委屈羞辱一般,揚手就把那琴扔還回來,紀墨看得清楚,她手中竟是藏着一個閃着光的利器,小而鋒銳,琴被丫鬟匆忙接住,琴弦卻是被劃斷了。
丫鬟跪地請罪,她還以為是自己不小心,沒接好,這才壞了琴,哪裏知道竟是那女孩兒有意使壞。
不僅如此,她還倒打一耙「妹妹何必如此,我不過看看,你便把琴弄壞了,這是想要賴上我嗎?真是… …」
她說着憤然拂袖,帶着人離開了,目光之中閃爍的全是喜色,完全是看到他人不好自己就高興了的樣子。
另一個女孩兒沒有多看小蘿莉一眼,跟着走了。
「起來。」
小蘿莉對那丫鬟說了一句,就帶着人離開,眼中明明淚花閃動,卻僵着一張臉,沒有露出一絲多餘的表情,冷然而不可親。
那丫鬟被寬恕了,卻沒有半分好過,臉上殘留着委屈的樣子跟着走了,等她們走回房間,才進門就迎來了疾風驟雨一般的訓斥,那滿臉皺紋的嬤嬤似是奉了某位夫人的命令,過來發作了一番,言談之中把「小氣」「刻薄」「不是大家做派」之類的話反覆說,分明就是接到了那個女孩兒的告狀之詞,直接過來譴責的。
「… …是。」小蘿莉對所有都咬牙應下,等人走了,才泄了一口氣悶悶坐下,那斷了琴弦的琴被放置在桌上,正在手邊兒,紀墨也在一旁站着,萬萬沒想到這樣年紀的小女孩兒就如此多的心眼兒,還真是讓他大開眼界了。
小蘿莉喚了丫鬟進來,把琴拿到了院子裏,當眾一把火給燒了,小蘿莉站在火堆旁邊兒,看着燃燒的火焰,小聲嘀咕「我的東西,你們也碰得?」
火焰舔舐着古琴,琴身斷裂的聲音之中似還有弦斷之聲,紀墨站在小蘿莉身旁看着,對方的表情隨着火焰漸漸燃盡而平復,紀墨的表情則隨着那琴漸漸變成焦木而落寞,制琴匠所寄托在作品上的,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欣賞,他不知道那位公主殿下用這張琴彈奏過幾次,卻知道這小蘿莉一次都未曾碰過,就此怒而焚琴。
她的怒氣能夠隨着火焰燃盡而消散,紀墨呢?是否應該為作品被如此糟蹋而痛心疾首?
【主線任務制琴匠。】
【當前進度第一階段考試——已通過(成績良好)。】
眼前重歸黑暗,好一會兒,紀墨才分辨出是屋中的黑暗,考試完成,他回來了。
好險。
這一次的選擇真的倉促了,卻幸好不是合金琴,否則,恐怕連及格都難,紀墨想,那種特殊用途的殺人琴,用完之後肯定會被銷毀,不然,難道那位不怕別人用同樣的方式殺他?
絕版固然可能留下名聲,但若是實物都沒有,這樣的名聲是否又能算是考試及格呢?
這一條,暫時紀墨還不想去嘗試,失敗的風險他承擔不起。
【是否進行第二階段學習?】
「… …否。」
辛苦製得的琴,以為是要跟現代接軌的,結果,卻成了殺人的工具,還天然攜帶了若干人命,失去了琴的本意,那種高潔優雅之氣都因此蒙塵,讓人的喜愛陡然一空,空落落的,難受得緊。
短時間內,紀墨想,自己都不會再制琴了,那琴上的血色,就像是一種警示,讓人望而生畏。
本應該美好的,本應該寄託着情思和希望的,如今卻有了另一種完全不想要的意義,琴弦殺人,他們可真是敢想敢做。
如果說圖窮匕見還有幾分是英雄孤膽,那麼,用琴殺人,又算是什麼?據紀墨所知,當今的這位皇帝還算是好的,沒有橫徵暴斂,沒有荒淫無道,往來商賈繁多,百姓和樂安平,不敢說對方做得多麼好,至少也沒有多麼差,便有人如此陰謀奪位,不知道該不該贊一聲佈局巧妙了。
看似不可能的佈局,卻剛好省了兵戈,先斬後奏,便是那些大臣知道其中貓膩,又能在保持平穩的情況下選擇其他人選嗎?
史家筆簡,一兩字間,多少殺戮隱沒,多少枯骨掩埋。
「唉… …」
長長吸了一口氣再吐出來,紀墨鬆開了手,曹木的
第103章 第 103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