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遊走於次元壁之中,但對於燭龍來說,想要定位到地球的位置也是極其困難,只有偶爾的時候它才會恰好路過地球。
沉前恍然之餘,也暗自猜想這是否也是那三陽蔽日陣法帶來的隱匿作用。
現在想想,那一道道「門」不也就是某種變相意義上的定位裝置嗎?
沉前收起了蛇鱗,又拍了拍燭龍寬大的腦門以示告別後,他便閃身朝着靖城的方向掠去。
而燭龍也低低的吼叫一聲,身形逐漸模湖,隨即消失在了天地之間。
在它離開後,這方天空重新恢復了清明,甚至因為燭龍短暫驅散了禁區渾濁的烏雲,有久違的陽光灑了下來,落在了這方殘破的城市廢墟上,瑰麗異常,可惜此地早已變成了死城,卻再無人欣賞。
……
靖城和陸城曾經連通的高速公路,早就在禁區複雜多變的氣候下變成了長滿青苔的殘破公路,此時在公路旁的一個依稀能看出些模樣的廢棄加油站內,正有一身白衣面窗而坐。
窗外暴雨傾盆,電閃雷鳴,這穿着長白西裝的中年男人卻是悠然自得,正慢慢的品着一杯茶。
急切趕來的沉前走到門口,一眼看到那熟悉之中帶着親切的背影,腳步不由放緩,平息着略顯激動的心情。
說起來,他和大老高也沒有分別太長時間,甚至在高階武者的漫長歲月之中,這不到一年的時間只能算是不值一提,但對於沉前而言,這期間實在發生了太多事,說一句滄海桑田也不為過。
當時他離開靖城的時候,還只是一個懵懂少年,甚至連高武者都不是,如今卻已經直面王侯,自然是感慨萬千。
只有這記憶之中的男人,風姿依舊,甚至這一刻沉前產生了錯覺,好似他從來都沒有離開過,而自己也不過是做了一場漫長的夢,此時夢醒,才發現自己依舊是那個在大老庇護下無憂無慮的少年。
「你來了。」大老高沒有轉身,一如初見之時,只將背影留給了沉前。
「我來了。」沉前眼角莫名有些濕潤。
「臭小子,別玩梗了……過來坐吧。」
高文遠溫和一笑,招了招手。
沉前走了過去,在靖城侯對面坐下,凝視着老師滄桑中不減帥氣的容顏,撓了撓頭道,「我早該想到了,您收我入門下的時候,原本就不是我們第一次見面。」
有時間長河的存在,一些以前想不通的事情都有了解釋,比如他這個平平無奇的少年郎,是如何直接走入大老高的視線之中的。
雖然老師在通天塔坐鎮,可以縱觀全城,但那時的沉前在大老高的感知之中,只怕和螻蟻老鼠也沒有太大區別,如果沒有特殊原因,又怎麼會被特別關注?
「喝什麼?」高文遠笑了笑道,「可樂?」
「嗯,記得加點冰,老師……」沉前下意識點頭。
「喬天梁呢?」
高文遠一揮手,桌上便憑空多了一瓶冰鎮可樂,同時問道。
沉前看了一眼桌上的可樂,想起往事,心中也有些啼笑皆非。
這當年讓他為之神往的夢幻手段,如今他自己其實也能輕易做到,甚至其實只需要有一枚庫存物品堪比超市一般豐富的空間晶石就夠了,可自己那時,卻是驚為天人,一心想要學來人前顯聖……
「被燭龍吞了……嗯,燭龍就是蟒山的蛇神……」
定了定神,沉前答道。
他心中有無數疑問想要詢問大老高,但此時也耐着性子,先回答了靖城侯的問題。
既然再次見到了大老高,那反而不急了,即便這只是過去的靖城侯,但沉前相信,他能告訴沉前的,不會比十幾年後的靖城侯差太多。
「那看來是難以脫困了,怪不得……」
靖城侯聞言微微頷首,若有所思。
「怪不得什麼?」沉前奇道,「我還以為就算凌天侯佈下了領域,應該也不能完全瞞過您呢,想着您應該也旁觀了整件事的全過程。」
「是不可能瞞過我,但我當時也抽不開身。」
高文遠笑了笑,澹澹道,「我也需要攔住發飆的喬天梁。」
沉前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