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痛了。
他們紛紛和東主告辭,只不過包括皇帝在內,沒有一人和以前一樣,最後加一句「明日再來」。
孫長鳴是屋子裏唯一一個說了這句話的人!
珠簾後的東主澹然回了一句:「多謝大人的認可!」
解決了國師的事情,孫大人陪着皇帝進入銅棺峽,路上拿出了一些詩稿:「陛下,這是附近那些詩社中流傳的。」
自然都是孫大人授意之下,那些士子們吹捧皇帝的作品。皇帝看着看着眼角就忍不住翹起來,哈哈笑着:「朕哪裏有這等神武,當不得當不得……」
孫大人的耳朵,自動把「當不得」翻譯成了「不要停」。
不過皇帝也發現了,這些詩文說來說去,還都是上一次青銅古棺的事情,這麼長時間過去,「英明神武、比肩太祖」的朕,還沒有第二件能拿得出手的戰績,皇帝有些蠢蠢欲動,悄悄觀察了一下孫大人,暗忖就看孫愛卿懂不懂朕的心意了。
要是懂得,就應該安排一下,搞點不危險又有大功勞的戰鬥……
……
孫大人第二天踩着時間點來到了絲桐琴行。
昨日盛況不再,琴行內價格昂貴的椅子全都空了,孤零零的坐着孫大人一個。店門外也是稀稀落落,對那些提前佔位子準備賣錢的攤販們來說,今天註定是一個失望的日子。
己時一道,東主準時出現在了珠簾後,仍舊認真彈奏完畢,然後小丫頭來到孫大人身邊,小腮幫氣鼓鼓的道:「東家請你進去說話。」
孫長鳴抬腳走進了後堂。
國師坐在鞦韆上,兩隻秀足輕輕蹬着盪起。
這是兩人第一次直面交流,孫大人覺得自己虧了。上次她在竹簾後面,自己看不到她而她能看到自己,所以算上這一次,對方看了自己兩次,而自己只看了她一次。
孫大人也忍不住讚嘆:傳言桑島國師風華絕代,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修真界多美人,國師仍舊有實力艷壓群芳。
還好自己回來的及時,以這個世界的人意想不到的方式,破壞了國師的計劃,否則真到了國師和皇帝見面之後,以皇帝的尿性,今後恐怕就是後宮獨寵一人了。
國師在鞦韆上朝他看來,雙眸充滿複雜。孫大人也很驚訝,這樣一雙眼睛,分明飽含睿智,似乎能夠看清這世間的一切,卻又帶着少女一般的清澈,沒有被她曾經歷過的紛繁世俗污濁。
孫長鳴主動問道:「如果沒有本官阻止,國師真的打算以身侍奉吾主?」
「有何不可?」國師澹澹道:「一副皮囊而已。我繼承了師尊的遺志,數代人的努力,只為桑島國運昌隆。性命尚且不惜,何況皮囊?」
然後她又道:「入宮之後,我會向陛下坦誠自己的身份,兩國會舉行盛大的聯姻,你們誰能阻止我?」
孫長鳴點頭,自己知道桑島野心勃勃,可是皇帝會信嗎?而且兩國聯姻、尤其對象是國師,對於大吳來說,甚至可以看做是徹底收服桑島!這是足以載入史書的豐功偉績。
「然而我萬萬沒有想到,你竟然能夠用這樣簡單的手段,就徹底破壞了我的計劃。」國師說出這番話的時候,語氣中第一次帶上了情緒,並且眼神埋怨——顯然對孫長鳴那樣抹黑自己的形象芥蒂在心。
這風情孫大人也險些招架不住,暗道一聲「妖精」。
「各為其主,國師乃是當世人傑,想來不會責怪在下。」
「我偏會!」國師忽然倔強一句,孫大人錯愕,國師像個小女孩一樣頑皮的笑了,孫長鳴的眼神躲閃開去,心中連連念咒:色即是空!
國師將鞦韆高高盪起,道:「你前日說要買下我這琴行,堂堂東獄鎮撫司、氓江都司雙料指揮使,第六大境的尊者既然想買東西,開價一定不低吧?」
孫長鳴一陣錯愕,脫口道:「國師這是要敲我的竹槓?」
國師眼眸轉動,盈盈秋波:「以我的身份,來大吳一趟不能空手而歸,大人自己考慮吧。」
孫長鳴無比糾結,這是赤裸裸的武力訛詐啊!你第七大境如此作為有失身份呀。他很想勸國師為了自身名譽慎重,但悄悄看了一眼國師,卻發現她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