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急等着正在女朋友的大男孩,半點也看不出幾個小時前他還威脅一個黑道頭頭要把對方灌進水泥柱子打進海里去。
「瞧你那一臉的蠢樣子,像是馬上要被塞進籠子裏配種的公豬,一臉的****模樣。」
或許是被烏鴉剛剛一路上催的煩了,夜叉罕見的爆了粗口,各種冷嘲熱諷。
「呵,單身惡犬的悲鳴哀嚎罷了。」
烏鴉沒有像往日那樣直接反唇相譏,而是伸手將襯衫整理整齊,借着玻璃的反光將兩邊的領子都折成相同的角度,而後又很耐心的將襯衫的每一處褶皺都撫平。
最後,烏鴉從後排座位上抽出一束花,輕輕的擁在懷中,又將自己的笑容自動調整到最溫和的狀態。
對於自己這個老搭檔行雲流水般的操作,夜叉早就已經不忍直視了,他一腳踩上油門,留給烏鴉一個車尾吃灰的背影。
烏鴉只當夜叉是羨慕嫉妒恨,他不和單身的傢伙一般見識。
「佐伯龍治先生。」一個如空谷黃鸝的悅耳聲音自烏鴉身後響起。
烏鴉回頭,露出一個十分溫柔的笑容。
這一幕若是被其他執行局的人看到,說不得會直接大跌眼鏡。
誰會想到,平日裏叼着煙捲出手狠辣滿口都是髒話的烏鴉能做出這樣一副笑容?
「約爾小姐。」
「我來的有些晚,您久等了吧?」
「沒有,我也是剛剛到。」烏鴉笑了笑,輕輕伸手將約爾的髮絲撩到了而後:「約爾小姐,你的髮絲似乎有些亂……」
「啊,抱歉……來的時候有些匆忙……」約爾低頭,避過烏鴉的目光,卻沒有阻止烏鴉為她整理髮絲的動作。
「不用那麼急,我可以等你的。」
約爾搖了搖頭:「那也太失禮了,我不希望佐伯龍治先生會認為我是一個失禮的女孩。」
烏鴉哈哈大笑:「怎麼會,我們又不是第一次見面,我們早就已經對彼此初步了解了不是麼?」
約爾輕輕頷首,又突然想起了什麼,開口問道:「我看到剛剛佐伯龍治先生似乎是在和一個黑色轎車的司機爭吵,是在我來之前發生什麼事了麼?」
「哦,你是說那個混蛋啊……」烏鴉抓了抓自己的寸頭,笑道:「那個混蛋想要臨時加價,被我罵了一頓,笑死了,居然有人敢向混黑道的談價錢。」看着
約爾暗自嘆了口氣,她已經多次勸自己這個男朋友脫離黑道,但如今看來效果甚微。
至少現在自己男朋友依舊以自己是混黑道的為榮。
看來勸解的過程註定任重道遠,但約爾不會就這麼放棄。
混黑道的註定是刀口舔血,尤其是這些幫老大衝鋒陷陣的跟班,說不定哪天就沒了。
這不是約爾想看到的,她想要的只是安定。
不然她也不至於放下獵人世界中闖下的偌大名頭,歸隱在東京這個小地方。
「對了,差點忘了。」烏鴉將懷中的花向前遞出:「給伱買的,漂亮吧……」
約爾眼睛微微抽動,很難想像這年頭還有人和女孩見面是送花的。
但天地良心,這是烏鴉先生自母胎中鑽出來之後的第一次戀愛經歷,大概率還是奔着結婚去的,送花已經算是他能想打的最浪漫的方式了。
雖然這個浪漫的方式是從不知道多少年前的老舊電視劇上學到的。
想來也對,烏鴉身邊都是什麼人?悶葫蘆夜叉,忍者小姐兼職少主秘書的矢吹櫻,再就是頂級殺胚加天照命的源稚生。
這幾個傢伙湊到一起整天不是喊打喊殺就是滿日本追危險混血種。
輪談情說愛他們沒一個擅長的,但論打水泥樁子,把人塞進麻袋裏扔進東京灣,用棒球棍卸骨頭,他們絕對一個比一個得心應手。
好在約爾也不是普通女孩,對於烏鴉簡陋但誠意十足的見面禮,她最後也是笑着欣然收下。
暗中的現場饒有興致的看着這一幕。
蛇岐八家未來最重要的家臣,和一個獵人混在了一起,這絕對是只能出現在電視劇里的事件。
只能說,一切都太巧合
334:你的黑道混混男友佐伯龍治先生已就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