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屋睡覺吧。」葉瑜然看到他過來,就猜是怎麼回事了,心裏一暖。
——別人老怪她偏疼四兒媳婦,他們怎麼沒看到四兒媳婦的貼心呢?
——要是哪個都像四兒媳婦那樣關心她,她又如何偏心?
「她也迷迷糊糊的,我讓她先睡了。那娘,我幫你燒點洗腳水。」
也不說別的,朱四收拾了鍋,就燒起了灶。
葉瑜然本來想阻止他,看他這麼積極,也就停止了。
——兒子嘛,只有多使喚才叫兒子。
——有時候孝順,就是因為用得多了,使喚得順手了,才叫孝順。
葉瑜然吃完飯,朱四就打了盆水,讓她泡腳,自己把碗給洗了。
廚房裏,煤油燈燈光搖曳。
灶台不高,對於自高八尺的朱四來說,顯得有些矮了。
燈光落到他身上,染上了一層暖色,似乎一下子就暖進了葉瑜然的心裏。
她想起自己穿越這麼久,為這個家的付出。
一開始只是為了「生存」,為了擔起原主的責任,現在卻覺得——一切都值了。
「娘,你擦個腳,早點回屋睡覺,我去倒水。」
「好。」
從舊院回來,躺到床上,疲憊了一天的葉瑜然,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恍恍惚惚間,她覺得自己夢見了什麼,穿着鳳冠霞帔的自己,高棚滿座的青瓦黑牆,走過長長的紅地毯……
心裏的喜悅,宛如煙花一樣,「轟然」一聲,綻放整個天空。
在夢裏,明明什麼都清晰的,但醒來卻不記得了,只留下一些隱隱約約的痕跡。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怎麼會做這種夢?」
古代的鳳冠霞帔只有兩種,一種是成親時的新娘子穿的,一種就是夫君或者兒子當了大官,皇帝賞的。
葉瑜然不清楚自己夢到的是哪一種,但理智告訴她:應該是後者。
——可不是嘛,大寶、二寶那麼聰明,以後肯定能夠金榜題名,到時候她不就能夠穿上了?
至於前者……
得了吧,她都一把年紀了,老太太一個,青天白日的做什麼春夢?
唉……要是她在現代社會,以她不過三十來歲的年齡,想要嫁人也不難。
只是可惜了,這是古代。
心裏,多少又多了一抹「意難平」。
上輩子沒嫁過人,這輩子也沒嫁過人(朱老頭是原主的男人,她不承認),卻年長了幾歲,兒孫滿堂,中間跳過的那幾步,成了遺憾。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