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焦碳,也一層一層,像掉鱗片似的剝落,沒有一會兒就落了一地。
甘逸仙也像剛被剝好的水煮雞蛋似的,光滑粉嫩,皮膚不知道升華了多少個等級。
當然了,他現在沒穿衣服,剛剛那一陣「天雷之罰」,早把他身上的寶貝法袍給劈沒了。
那堆焦碳,就有一部分來自於法袍。
他連忙幻化出一套新法袍套上,十分慶幸:還好土地廟裏就只有他一個人,要不然就被人看光了……
旁邊,那棵小樹苗正晃動着枝丫,散發着金光。
甘逸仙看了它一眼:「當然了,你不算,你就是功德的擬態,又不是成精的妖精……」
小樹苗沒有回答他。
天上的雲來得很快,散得也很快。
若不是那麼多人看見,有人還以為這陣雷鳴是自己的錯覺。
「真是奇了怪了,怎麼又散了?」朱四站在門口,疑惑不已,「我看那麼大陣勢,還以為會下暴雨呢。」
「天好像又露晴了!」朱五仰着脖子,也是一臉疑惑。
沒辦法,剛剛那陣勢,他們真的以為會來一陣「狂風暴雨」,結果「光打雷,不下雨」?
葉瑜然沉默了半天,說道:「會不會是預兆?」
「什麼預兆?」朱四轉過頭來,問道。
「過幾天會下雨。」
「也許吧……」朱四不確定了,這下不下雨,還能提前幾天打雷預兆一下?
雖然雷停了,雲也散了,回家的朱家村人也沒有再出來。
因為他們也不確定,這雨到底還要不要下。
萬一出來了,它後來又下了,豈不是白跑了?
結果這一等,就是天黑,顆粒未落。
吃晚飯的時候,朱四還在那裏嘀咕:「我現在才知道,原來老天爺也會唬人。今天的那場雷,差點沒把我嚇死!」
「什麼死不死的,說話注意一點。」朱老頭一聽這話,有些不高興了。
他都幾十歲的人了,他兒子整天把「死」掛在嘴上,不是咒他早死嗎?
「我知道錯了,爹。」朱四老實認錯。
「今天不下,也許明天就下了,」葉瑜然說道,「你們明天出門注意一點,帶個雨具,萬一情況不對,就早點回來,別為了那點活把自己給淋了。要是淋生病了,反而多花錢。」
「哎,我知道了,娘。」朱大幾個紛紛應聲。
就這樣,這一天算是過去了。
葉瑜然被朱四、朱五送回了屋子,臨睡前朱八妹還過來給她洗了澡,講講她今天都幹了什麼。
除了那一陣雷,除了甘逸仙來過,這一天與往日也沒有什麼不同。
然而,當第二天來臨,一件驚人的事情發生了——葉瑜然坐在床上,半天沒回過神來。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