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如雪給推開,換了一個人來扶。
當然了,這話朱三沒打算說,免得惹徐玉瑾更加不高興。
「我沒生你的氣,我……我就是氣我爹,我都說了,不給讓他們送不讓他們送,他們非要送。他們心裏,到底有沒有我這個女兒?現在好了,你娘打了,他們心裏舒服了……」禍是他們闖出來的,後面被「罰」的卻是朱三,徐玉瑾心裏沒火才怪了。
她沒說的是,葉瑜然也下得去手,連自己的親兒子都打,還打臉……
「你心疼了?」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唉……」朱三嘆息,「娘打兒子,天經地義。在那種情況下,娘除了打我,還能怎麼辦?總不能打你爹吧?」
一邊說,朱三一邊打量着徐玉瑾的神色,「我娘真要對你爹動手,到時候事情就大了。」
親家母跟岳父打了起來?!
兩家不翻臉才怪了。
徐玉瑾轉過身來「那……那也不能打你啊,這又不是你的錯。」
「那不打我,打誰?你爹不能打,打那個被拿來送來的姑娘?」
「你心疼了?」
「不心疼,肯定不心疼。我又不認識她。這也不是心疼不心疼的事兒,而是打她根本沒有打我效果好……」朱三說道,「打她,你爹會覺得她辦不好事,把錯怪在她身上,然後換一個人。可打我就不一樣了,打我錯在我身上,你覺得你爹還敢送?」
徐玉瑾望着朱三,一陣無言「……」
「是吧?事情就是這麼簡單,」朱三握緊了徐玉瑾的手,「打誰都沒有打我的效果好,娘就只能對我動手了。看着娘下手滿狠的,但其實娘沒有太用力,你看看,一點疤都沒有。就這,還讓甘公子提前把藥給準備好了……」
朱三表示,葉瑜然不是不心疼他這個樣子,而是這事他娘也很難辦。
徐大爺是徐玉瑾的爹,他娘顧慮到徐玉瑾,不好自己跟徐家翻臉,既然「教訓」不了外人,就只能對他這個兒子出手了。
母親打兒子,天經地義。
朱三將頭枕到了徐玉瑾肚子上,賣慘「唉……現在也只有你心疼我,不會對我出手了。夫人,你就心疼心疼我,別生氣了。」
徐玉瑾心裏的那些怨氣,頓時煙消雲散。
這事能怪誰呢?
怪她婆婆不應該疼她,而是應該直接對她爹動手?
婆婆跟娘家大打出手,這可不是小事。
是夜,徐玉瑾一夜無眠。
她躺在枕上,輾轉反側。
第二天一早起來,她就讓人收拾了行李,準備當天就離開徐家。
「怎麼現在就走?不是還要呆兩天嗎?!」
徐夫人接到通知,一臉驚訝。
徐玉瑾讓伺候的人下去,擺着冷臉道「還呆着幹什麼?做岳父的給女婿灌酒,讓人送小叔子院子裏送東西的事情都做了出來,我再呆下去,有人怕是要直接給我夫君下藥了。」
「你在胡說什麼?!」
「我胡說,我是胡說嗎?」徐玉瑾氣呼呼地說道,「上回徐覓荷迷路迷到了小叔子院子裏,還掉了一個帕子,讓人當場就給捉住。昨天晚上,爹讓三郎陪他喝酒,喝着喝着就讓我某個堂妹扶到房間裏去了……娘,我才要問你,你們想幹什麼?!你們是真的不想要我這個女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