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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走了這一路,總算得以擺脫了。
來的隊伍是一行軍中人士,從他們的衣着上就看得出來,穿着統一的軍裝,且上半身還附着着盔甲。手持兵器,各個身上都帶着殺氣。
快馬奔來,帶着一股塵煙,送親的隊伍停下,不少人抬手掩鼻,但還是止不住的咳嗽。
軍士騎於馬上,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們這一行披紅的人,滿目蔑視。
那當先領路的小廝快步跑上前,高高的舉起一塊令牌。
馬上的人伸手奪過,冷冷的看了一眼,隨後看向那花轎,「沒有馬車,沒有多餘的馬匹,你們四個就把轎子抬到營地吧。其他人,可以滾了。」
一行人面面相覷,流香也站在那兒不敢抬頭,這些人殺氣太重了。而且,還刻意的為難他們,更是讓人壓力頗大。
不敢說拒絕,帶頭的小廝朝着身後的人招招手,除卻那四個轎夫,其他人立即與他會和一處,然後朝着那行軍士拱手作揖的離開。
眨眼間,送親的隊伍只剩下一頂花轎還有幾車的嫁妝,除卻四個轎夫以及站在花轎旁的流香,再也沒有其他人。
幾個軍士打馬走向那幾車嫁妝,對那些嫁妝是什麼他們根本不甚在意。
「走吧。」帶頭的軍士多看了一眼花轎,滿眼嫌惡,鄙視濃濃。
轎夫誠惶誠恐的抬起花轎,流香也不敢大聲喘氣兒快步跟上。前頭的馬兒跑的快,後面的轎夫也小跑了起來,生怕做的不好被他們手中的長劍伺候。
花轎里,孟攬月緊緊抓住轎子兩側的扶手,可仍舊搖晃不已,而且速度越來越快。
剛剛外面的聲音她都聽到了,不過她已經提前有心理準備了,所以並不意外。
只是眼下真的好顛簸,她的屁股都要散花了。
花轎在飛奔,和着奔跑的馬蹄聲,隨風飛揚的窗簾外有煙塵不斷的飛進來,嗆得不得了。
不知跑了多久,孟攬月才感覺花轎緩緩慢了下來,而且不時的朝着左右兩側歪斜,可見外面身強體壯的轎夫也累的不行,這轎子要抬不住了。
沒有什麼多餘的聲音,只聽到幾聲呵斥般的指引方向的聲音,大概過去一刻鐘後,轎子終於落地了。
流香氣喘吁吁的聲音在外響起,「三小姐,咱們到了,可以下轎了。」顯然的,並沒有人來迎接。
直起脊背,孟攬月深吸口氣,撐着要散花的屁股站起身,然後走出花轎。
外面的確要比小小的花轎廣闊的多,可是,這也太廣闊了。
連綿的山在遠處,腳下蒿草很高,面前幾米處,三個不大的破帳篷坐落在那裏,顯然就是給她準備的。
緩緩眨眼,孟攬月扭頭看向別處,一個個軍帳連綿出去很遠,各個威武霸氣又結實,這是軍營。
她是被指婚而來,卻要被扔到這犄角旮旯里。果然啊,這境況比她想像的還要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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