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法成為咒術師。」
學苑老師並沒有講天與咒縛,但瑛紀和自家親爹爭執時,禪院敬生總算說了為什麼要瑛紀搬家的緣故,也提了甚爾無法成為咒術師的原因。
瑛紀對此嗤之以鼻:「咒術師也只是職業的一種,這不是挺好的嗎?弟弟你可以選擇所有職業了。」
咒術師只是人類中少之又少的一點點,普通人才是社會主流好嗎?
甚爾卻沒回答,他只是想到了偷聽的那句話:非禪院者非術師,非術師者非人。
如果不是咒術師,他甚至不配為禪院,沒有咒力和術式,無法成為咒術師的禪院,就不配稱為人。
甚爾的手緊緊握成拳頭,他想和哥哥一起生活,不想和哥哥分開,可他是天與咒縛,他要怎麼辦?他能怎麼辦?
第二天,瑛紀是從甚爾的院子裏竄到學苑上課的。
照料瑛紀的僕從發現新搬的院落里沒有瑛紀的身影,以為瑛紀失蹤了,嚇得魂飛魄散,連忙將此事稟告給了禪院敬生。
禪院敬生查了查,很快得知瑛紀半夜跑回甚爾的院落了。
於是在瑛紀上課時,甚爾被迫搬家了,他搬到了一個非常偏僻的角落,同時還有僕從盯着,禁止甚爾出門。
等瑛紀下課,禪院敬生又叫來瑛紀,不僅胖揍了瑛紀一頓,又將瑛紀關禁閉了。
看着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禁閉室,瑛紀仰天長嘆,好好好,他和這個親爹槓上了!
瑛紀再度使用讀檔,將時間倒流了五個小時。
這一次,他支付了50小時,也就是將近兩天時間作為代價。
瑛紀猛地睜開眼,此刻晨光微熹,天蒙蒙亮。
他身邊的甚爾正抓着瑛紀的胳膊,呼呼睡得正香。
瑛紀有些心軟,但想到如果被僕從發現他不在院子裏,再告到禪院敬生那的後果……
瑛紀最終還是將胳膊抽出來,然後翻牆離開了他過去的住處。
瑛紀這一次是從自己的新家去上學的。
一上午的課程結束後,瑛紀對僕從說:「我要見父親。」
於是午飯前,瑛紀有了十分鐘和父親談話的機會。
「我在課堂上聽其他堂兄堂姐說,他們都有跟班和貼身侍從。」
瑛紀這次學聰明了:「我也想要,我要甚爾當我的跟班,他沒咒力也無所謂,反正咱們家的僕從都是沒有咒術式的分家人。」
「比起突然到我身邊的僕從,我更相信甚爾。」
禪院敬生抬眸看着面前的小孩,他哂笑:「甚爾那個廢物能做什麼?一個四歲的小孩子,連端盤子都做不到吧?」
瑛紀大聲反駁:「他能暖床1
禪院敬生:「……」
甚爾的身體素質比瑛紀強,哪怕是冬天,身體也像是個小暖爐一樣暖和,冬天和甚爾一起在被窩裏睡覺,可暖和了!誰用誰知道!
禪院敬生對上瑛紀那雙淺褐色的眼眸,淺淺的褐色眼眸仿佛能看到底,裏面全是明亮的光。
就在此時,一個人拉開門:「父親,家主大人找您。」
這是瑛紀和甚爾都沒見過的、禪院敬生的長子,禪院甚一。
禪院甚一留着長發,面容彪悍,身姿魁梧,他用很隨意的語氣說:「哦,這是我那個有點才能的弟弟啊,父親,看在他一直很乖的份上,就給他點甜頭吧。」
禪院敬生聽後神色微緩,也對,瑛紀在課堂上表現不錯,搬入新家和弟弟分開後也沒鬧騰,如今找他說甚爾的事,用的也是跟班的理由,可見這孩子還算識時務。
於是禪院敬生用施捨的語氣說:「那就讓甚爾到你那當僕從吧。」
瑛紀心下鬆了口氣,不管怎麼說,他終於能和弟弟繼續住一起了。
禪院敬生離開去見家主禪院直毘人了。
瑛紀向兄長禪院甚一道謝:「謝謝大哥。」
禪院甚一低頭看着剛到他小腿高的豆丁,搖搖頭:「你以後就知道了,咒術師和非咒術師之間有很深的鴻溝,你和甚爾看到的東西不同,你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瑛紀語氣輕快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