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黑紋,儼然是一隻碩大無比的猛虎!
我呼吸停頓了幾秒,雙腳悄悄地向後挪去。
右手抽出了自己唯一的武器——長笛?
腰間莫名多出來的東西讓我只覺奇怪,這是什麼法器不成?
如果對方敢撲上來,難道用長笛狠狠砸爆它的腦袋?
可更讓我驚詫的是,這黃底黑紋的猛虎,又是從哪裏蹦出來的?
幻象,幻象,我在心裏不斷的這樣警告自己!
它察覺到了我的動作,耳朵豎起。
黃幽幽的貓瞳隨意往我的方向一瞥,鼻腔里發出一聲冷哼。
「……?」
我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自己剛才是……被一隻虎嘲笑了?
有人在我耳邊悶聲說道:「先生是的,您沒看錯。」
我暗罵了一聲那小畜生,心裏不住地打鼓。
是了,不知怎麼回事,我入了幻象初生也跟着一起來了!
投在身上的視線像刀子一樣鋒利,我不自覺地吞咽着口水。
先下手為強!
我大吼一聲,就準備拿着長笛衝上去。
「砰!」
大貓眼睛緩緩合上,竟然當着我的面身子一歪,轟然倒地。
一秒、二秒……
十秒過去了,依舊沒有什麼動靜。
我一點一點慢慢地挪了過去,拿着手裏的長笛碗戳了戳大貓的頭部。
見對方沒什麼反應,才敢放心大膽地靠近。
距離近了才發現對方胸前破開了個碗口大的血洞。
能通過這個洞看見裏面白森森的骨茬。
鮮血從洞裏噴涌而出,甚至還在咕嘟冒着白色的熱氣。
「受了這麼嚴重的傷,怕不是死了?」我喃喃道。
初生在我身邊忽然開始大喊,像是發瘋似的讓人一陣心煩意亂。
我重重地揉按着自己的太陽穴,悶聲一吼:「住嘴!!」
初生不知道怎麼回事從始至終就一句話?
「先生救活它吧?」
我看着躺在那一灘血跡中的巨虎,心中很是無奈。
人在家中坐,虎從天上來。
初生接着說道:「……先生?」
「你倒是說說我咋個救?」
我看着手裏的長笛着實無奈,這哪裏是我能幹的活?
我一不是神仙二不是獸醫,現在困於幻象尚不得生門,哪裏還救個老虎?
忽然間,握在手裏的長笛瞬間被淡綠色的熒光環繞,像極了暗夜中的螢火蟲。
莫名其妙把長笛放在自己嘴邊,剛要吹,忽然想到了一個關鍵性的問題。
自己壓根就不會啊!
初生像是個小掌柜似的再度說道:「先生你聽我說,隨心而行,遇事不決,問問心意!」
我照着那個小傢伙說的步驟做了,結果吹出來的調子連我自己都不忍心聽,那原本淡綠色的熒光越發的稀薄。
「初生,你說你是不是非要逼着師父殺生?」
我指了指奄奄一息的大貓:「它馬上就死了,還有其他辦法嗎?」
初生忽然跳到我肩膀上在我腦袋一陣猛扎:「好吧好吧。」
我的腦中忽然多了一些記憶,自然地抬起長笛,腮幫用力鼓起,手指按在幾個孔上。
流暢的曲子傾瀉而出。
悠揚的長笛聲高亢、嘹亮,透着一股子的歡快活潑勁。
隨着時間的流逝,環繞於長笛之上瑩綠色的光芒一點點地變多。
最後竟然在空中猛地迸發,彈射到了大貓的身上。
無數個綠色熒光像蠕動的蟲子一樣,爭先恐後地往那個幽深的血洞裏面鑽。
越來越多,越來越多,到了最後那個血洞幾乎是被這些光芒給佔滿了。
那小東西接着再說:「嗚呼,恭喜先生了,總算是差不多了……」
一曲完畢,我背過手把長笛往脊背上一插,長笛瞬間消失不見。
而大貓身上的綠色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