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眾說紛紜,網友們基本上都傾向於他是被某些邪教組織的人害的,只是普通人哪裏能接觸到這一層次的消息?時間一長,便漸漸的成為了無頭公案,消失在了人們的茶餘飯後,只是成為心底的一樁迷案。
現在陳三石卻從陶老口中得知,這無辜的少年竟然是被幽鬼門迫害的,十之八九是被他們為了修煉某種殘忍的邪術而害的!這朗朗乾坤,竟然被着些黑暗中的生物如此褻瀆,還有天理嗎!?
「難道國家對這些人視而不見?」陳三石義正言辭的問道。
「國家是想管也管不過來啊。西南一帶山高谷深、叢林密佈,幽鬼門在當地盤根錯節,勢力犬牙交錯,牽一髮而動全身。何況在國際上,那些西方國家幾乎都在秘密的支持着這些門派,在內部牽制華夏騰飛。西南地區自古以來就流傳有不少類似的詛咒之術,山民家中供奉些邪神野鬼的十分常見,再說到現在犯案之人還不確定,實在是動不了手啊。像我們巫醫門也只能守着自己一畝三分地,和他們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道。」陶老嘆息道。
「晚上中蠱的那個鄭局,可能就是因為上次抓了幾個草鬼婆,這次才被人下了蠱。牽機蠱,呵呵,這得有多大的仇怨,才能用上如此珍貴的蠱啊。」章老補充說道。
「噢?那個鄭局是負責打擊邪教的麼?」陳三石好奇。
「雖然國家無奈之下,只能默許這些超脫俗世的存在。但是畢竟也要做個態度給他們看,不能無尺度的殃及無辜,那位鄭局就是受中央的部門委派,負責監督並控制事態的。只是上次那幾個草鬼婆動靜實在鬧的太大,抓了好些個村裏的姑娘回去,要傳承道統,村民們還把事情鬧到我們巫醫門來。哎,隨着時代的發展,現代化觀念深入人心,這些神神道道的東西,遲早是要被淘汰的。」陶老無奈的說道,聽上去好像是在說自己一般。
「這,哎。現在社會越來越發達,以後人類們還能飛出地球,見識那無盡的星辰之海,這便不是法術能做到的了。像是這種人與自然的神秘聯繫,還有待繼續發掘,其實它和科學技術之間沒準能相互促進也說不定。只是現在條件還不夠成熟吧,倒是這些個魔教,充當起二者間緩衝帶,被人拿槍使,卻是不自知啊。」陳三石分析着自己的看法,在他這樣從小接受現代思想薰陶且想像力豐富的大學生眼裏,並沒有什麼不能共存的。不同的體制、信仰、種族,這些根本性的矛盾都可以化解,為什麼法術和科學不可以呢?
二老相視一笑,陳三石卻是說出了他們的心聲,只是現在的條件確實不成熟,二者之間的隔閡還沒有被徹底打破,更何況人類是個自私的動物,所謂的意識形態,其實大多是被人類拿去當做為自己牟利的工具罷了。
二老生長在新中國,其實對於異能界其中的一些看法和陳三石這樣的大學生不謀而合。三人聊到深夜,只見繁星點點,也不知道是凌晨幾點的時候了。陳三石拿出手機看時間,手機卻早已經沒電了。章老興致盎然,說是要留宿於陶老這裏,陶老引着二人走到茶室後面,有一幢兩層的小洋樓,洋溢着90年代的建築風情。
三人走進裏面,陳三石打量了一下,裝潢也是極為樸素,只是一些小家具,純以木製結構為主。現代化的家電也只有電視,其他的都沒看到。客廳的另一邊是一扇黑咕隆冬的小木門,隱隱傳出來中草藥、動物藥的混合怪味,想必是陶老鑽研巫醫之道的地方。三人直走到最里的那間,除了兩張床之外,木桌上還擺放着電視機和錄音機,床鋪的被子上還繡着大紅色的牡丹圖樣,一副90年代的家庭裝飾。
「汗,我還以為會是洞府呢……」陳三石訕道。
「你小子,現在是21世紀,又不是古代。何況巫醫不是人嘛,誰會喜歡住在那種濕漉漉的山洞裏面?再說了,我們也不是小說里那種能開天闢地的大能,除了玩玩蠱、下下毒外,其實和普通人也差不了多少。」章老語重心長的教育道。
「是是,小子明白。」陳三石倒是虛心接受,捨身處地的想,雖然他有了種種異能,但他還是喜歡生活在大學裏面,接觸那些陽光青春的妹子。要是天天和那些骨頭死人為伍,這樣的超能力,不要也罷吧?
這是陳三石酣然入睡前迷迷糊糊時的最後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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