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外追擊里,獵兵需要大量的安全屋在休息、補充。
在畸形種外,還有令復興軍也談之色變的黑暗種。在地表剛重建時,地上沒有一寸土地屬於人類,巍峨如山巒的龍王犀、振翅就音爆的膿蝶、張口吞下導彈艇的空腔龍……那時的復興軍以雲爆彈開路,主戰機甲搏殺陸行黑暗種,殲擊機團與魔鷹空戰,僅有的海軍只能派出蛙人去自殺攻擊海獸巢穴。在七年時間裏,整整一代人,幾乎犧牲在黑暗種戰爭里。
找到、並殺死那些殘餘的黑暗種,是獵兵的究極使命。而每一個至今還被黑暗種抱團佔據的廢墟,都是對獵兵,對復興軍,對聯盟的侮辱。
安全屋建在一個偌大山洞裏,為了達到最優匿蹤效果,入口處甚至沒有埋下任何防獸信息素。隊伍進入後,趕走了一窩狼,進到最深處,打開與山壁融為一體的安全門,這才進到真正的安全屋裏。
「草,這,這軍械庫吧?」趙海強驚嘆道。
在簡單的床鋪被褥和一堆堆食品箱外,山壁武器掛架上排列了復興軍里所有的槍械。80式、75式、78狙在這裏哪裏夠看?獵兵用的都是自動校正彈道的夜視狙擊槍。至於47毫米潑水無殼彈?人家壓根不屑用,帶的都是打127毫米機槍彈的獵獸步槍。
這不算完,最令眾人挪不開眼睛的是外骨骼!這裏有一個小型裝甲整備間!是配了光學迷彩的特型外骨骼!
「喂喂喂!不許碰那些箱子!誰動誰滾去站崗!」
沈如松給圍在補給箱旁眼熱的傢伙們一人一腳,趕走後他這才發現,板條箱下邊居然是酒箱?
拎了瓶酒出來,撥掉上面的稻草,轉過乳玻瓶,標籤上一行字「軍需特供龍安春」。
坦言之,沈如松心刺撓了,這成箱成箱擺這兒,叫吃了幾天西北風的弟兄們光流口水真的太不地道了。
反覆掂量着沉甸甸的酒瓶,沈如松身上又冷,又知道龍安春的口味,淡、不上頭。酒瓶轉來又轉去,連那邊鐵柵欄里的外骨骼都沒心思去看。
正當沈如松的良心與紀律左右互搏時,安置完馬匹的陳瀟湘走進來,發現了這堆酒箱,她簡直想都不想地就抱走了一箱酒。
「餵?喂!你要幹什麼?」沈如松放下酒瓶,追出去問道。
陳瀟湘鳳目倒豎,瞪了他一眼,不悅道:「餵馬!精糧里摻白酒,長膘!」
「餵馬用龍安春?你平時給馬喝茅台嗎?」
「老子平時給馬喝啤酒行了吧,滾!」
陳瀟湘照着他腰肋抬腿一腳,罵道:「多管閒事!」
見騎兵班的人揉着手指頭,沈如松可不打算為這個被群毆,悶悶走回去,結果發現鄧豐砸開酒瓶子,已經開喝了。
「我草,你帶的什麼頭?」沈如松劈手奪下,重重頓在箱板上。
鄧豐嗤笑了聲,一把推開沈如松,說道:「怎麼,喝口酒不讓啊?就你一身正氣?」
說罷,從補給箱裏掏出個醬牛肉真空包,拎起酒瓶子就坐汽油桶般烤火去了。
吃了兩個軟釘子,沈如松嘴唇動了動,到底是衝過去奪走酒瓶,扔進火堆里,叫道:「其他可以!不准酗酒!」
鄧豐罵罵咧咧地就要起身,結果被沈如松一下放倒,靴子踩着手背,他喊道:「其他可以動!不准動酒!」
「誰違反條例!誰先跨過我!」
這麼一震,所有人蠢蠢欲動的心吞回了肚子裏,在沈如松逼視下,揀着要過期的補給品分着吃了。搞得想睜眼閉眼的排長也沒得臉去動手了。
果不其然,整修外圍設施的差事落到了沈如松頭上,他看了圈烤火取暖的人,沒一個人願意跟着他出去捱凍。
他失望地搖搖頭,剛走出安全屋,聽到一聲喊:「班長等下!我跟你去!」
跑來的是楊旗,他提着工具箱跟上沈如松,順手塞給沈如松一塊夾了肉的耐貯蛋糕。
「你倒是來了。」沈如松拍過楊旗後腦勺,勾住他肩膀,咬了口蛋糕,這個蛋糕厚的像壓扁了的饅頭,甜口,夾了肉吃起來有點不倫不類的,但確實好吃。
「我不能讓班長一個人出去。」楊旗掰開沈如松的胳膊,嚷嚷道:「班長
海蘭江上的日與夜 第29章、遙遠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