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陳瀟湘拼盡全力去推炮架,但紋絲不動,像是聽到了她的嚎叫,炮居然自己緩緩動了起來,回頭一看是洛唯成把液壓鈕啟動了,這門炮開始自行向戰鬥姿態轉換。
陳瀟湘僅是掃了洛唯成一眼,便繼續推着炮架,把它固定到該有的坑位中,這時又來了一名外骨骼步兵,在其協助下,這門大炮終於在炮擊開始後快十分鐘裏完成了整備。
「高爆彈填充!」
「人員規避!」
「完畢!」
「開火!」
炮長一拽發火繩,大炮瞬間爆出一團熾烈至極的焰火,威猛的後坐力叫駐退鋤深深刺入泥土中,飛揚的塵屑掀起一陣暴風,若是有人站在炮口處,能直接被吹飛震聾!
裝填手自然由外骨骼步兵擔任,他立刻將懷裏的155毫米炮彈放進炮膛口,半自動上彈機將炮彈推入炮膛,旋即再次發火。
陳瀟湘手搭涼棚望向先前炮擊射來的方向,她什麼也望不見,她也不知道到底是打誰。但是她必須行動起來。她躍回戰壕,抄起一把被炸飛出去的20毫米機關炮,檢查上彈後,便抵肩射擊,帶着紅光的曳光彈掃向被清開了視野的炮擊方向。
在步兵們瘋狂宣洩火力時,鎮守在地表的步戰車同樣發威,這台03式步戰車用的是一一門76毫米低速坦克炮,炮管還並聯了一門30毫米轉膛炮,它吐出的火舌毫無疑問是夜空中最明亮的火鞭,那些生長了一兩百年的樹木被抽中就是攔腰折斷的下場。步戰車才幾厘米厚的裝甲無法阻擋任何坦克發射出的穿甲彈,但在這種沒有反坦克武器的戰場,能賦予乘員最大的安全感。
借着紅外夜視儀,步戰車車長望見了陣地外紅彤彤的一片,沒待他說話,眼睛貼着瞄準鏡的炮手便大叫起來:「行軍盔鼠!」
陣地外的叢林裏忽然鋪上了一層極嚴實的黑毯,把一點可憐的月光吞噬殆盡,之後是不用紅外夜視儀也能看清的無數紅點,那是無數隻盔鼠的紅眼,何以十萬計?
「最高戰備!所有單位,阻止獸潮急襲!」無線電中傳來指揮官的聲音。隨着增援部隊的部分趕來,指揮官立馬從區區一個少尉,變成了少校,這裏現在有快三百人,而且擁有重火力,他們必須在釘在這裏,為榮譽,也為生存!
「小劉!殺爆彈!」車長喊道。與此同時,他在操縱轉膛炮連續射擊,密如雨的彈殼嘩啦啦從炮口墜落又進入收集袋,激烈的火焰風暴把突進的盔鼠潮打得血肉橫飛,但是完全看不見一點變化,甚至連暫時的空洞都看不見!
數量之多,令人發麻!
裝填手從尾部彈艙搬來一枚不算很重的76毫米紅標榴彈,自動裝彈機將之填入了炮膛。「射擊!射擊!」
車長操作着機炮,粗如手指的炮彈宛如一條鋼鞭狠狠抽打過衝出森林的盔鼠群。另外一門由駕駛員負責的車頭機槍也打響了,快速裝填的榴彈炮砸入獸潮中,終於掀起了一絲波瀾,但等到155毫米炮放低炮口,開始以基準線射擊時,震天動地的爆炸里,獸潮出現了大片空白,又被填上!
「不要省子彈,全部打出去!」各級班排長們叫着士兵們放開了打,千萬不要和從前一樣習慣性節約子彈。即便如此,獸潮也越過一千米線,然後是八百米,很快,眼尖的士兵們發現有更大體型的變異獸,居然能有
其他物種混雜在行軍盔鼠潮里?
「人狼群!屍鬼!」
黑色地毯爆發出一陣混雜着黑、紅、褐三色的泥土噴泉,最前沿的戰壕甚至感受到細碎血肉擊打在頭盔上,噼啪作響。
「哐哐哐!」正當所有人應付盔鼠群與人狼群聯手突擊時,密林盡頭樹木成片倒折,捶打咆哮赫然響徹!三頭堪比載重大卡規格的暴熊人立而起,V型領毛是它們渾身唯一一處異色,在朝着陣地發足狂奔,每一步,都踩死了無以技數的盔鼠!
「二號車位置!大熊!」車長間在來回通信聲,一個車長已經顧不得尾翼穩定穿甲彈得不到上級許可便不能隨意射擊的禁令,填裝起穿甲彈開始射擊,這名車長甚至擔心榴彈炸不死一頭熊。
但那是十幾噸重的熊!現在是史前侏羅紀嗎!
「准許射擊!各級指揮官!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