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不慫。
頂着月亮跟星星。
頭頂的鳥雀時不時發生一兩聲夢靨。
夏日裏剛出來的蟬發出短促鳴叫。
兩人很少交談,朗月在頭,清風入懷,君無咎靠在車轅上閉上時睡了過去。
跟平常的淺眠不同,此刻的君無咎呼吸放輕,整個人得到了休息。
察覺到車上的人睡着,秦姣姣放慢速度,讓排子車變得平穩起來,終於到了縣城。
縣城城門關着,想要進去……
秦姣姣尋了一個城牆坍塌處,叫醒車上的君無咎,拉着車子穿過此處。
縣城接到上傳來打更聲。
秦姣姣按着記憶尋找到縣令家。
君無咎眼裏露出興致來。
秦姣姣說道:「生命應該是平等的,皇子犯法都與平民同罪,賊人侵犯普通百姓,理所當然應該跟侵犯縣令是一樣的罪。」
聽起來非常有道理。
冠冕堂皇的。
但是……
這世界上的人就是會被區分一個三六九。
同樣的事情不同的人做出來,所受到的嘉獎跟懲罰也不會相同。
世界上的人,從沒有平等一說。
都是理想狀態,亦或者對下層人洗腦。
只有眼前這個人,自己講心中的判定當成信仰。
他看着秦姣姣把這些昏迷的人弄到縣令書房,讓這些人睡在縣令旁邊,手裏拿着的是縣令的荷包,裏面雖然沒有幾個錢……
解了衣服睡覺的縣令,身上重新穿了衣服,還穿的整整齊齊的。
女人為什麼要給縣令穿衣服?稍稍思考一下,君無咎眸中閃着微光。
這些人能夠出現在這裏,已經讓人毛骨鬆軟,細思極恐,還把脫了衣服的縣令穿上,這不是欲蓋彌彰……引人遐想。
「你就不怕人醒來,被審訊,供出你來。」君無咎將秦姣姣的舉動看在眼裏,他開口淡淡問道。
秦姣姣看向君無咎:「不會供出來的。」
四個人至少得啞巴一天,屆時供出來,她大可以說那些人是陷害,嫉妒她肉夾饃賣的好。
君無咎沒在繼續言語。
坐在排子車上,被秦姣姣帶回小院。
天色發青,已經快要天亮。
秦姣姣洗漱一番,趕緊睡下。
作為一個醫生,秦姣姣比誰都注重養生的重要,若非必須,她不會讓自己作息紊亂。
一頭烏黑的頭髮,要比什麼都重要。
君無咎靠在木屋裏。
暗衛站在角落:「殿下,既然都找到小主子,您為何不回去?」
京城才是權力場,才是殿下應當呆的地方。
「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他想要如何,還需要解釋?
暗衛頓了一下,恍然大悟:「你是擔心小主子進了京城被那些人欺負?」
「退下吧!」君無咎面對這種腦子一根筋的暗衛,無端端的多出幾分挫敗。
暗衛離開,君無咎靠在床上。
把人帶走?多多跟小丫帶走容易,但是醜女人呢?她似乎固執的很,若她不走,孩子會離心。
但是若是帶走了,京城波詭雲譎,風雲變動,是一個山村女人能應對的?
即使能應對,未經她同意,把人帶到權利旋渦,都是未知。
更何況此處山清水秀,適合修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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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他瘸了,得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