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看着黎落,眼神溫柔得不像話,「她那年十五歲,性子太偏激,沒人願意跟她玩兒,所以一直獨來獨往,小姑娘平時看着酷得不行,其實內心比誰都更渴望有玩伴,有幾個熊孩子為了整蠱她,主動靠近向她示好,小姑娘沒多想,上當了,被那幾個熊孩子帶到鬼屋關起來,我找到她已經是第二天上午,那次驚嚇,她發了好幾天高燒,好了以後就對鬼神的事尤其敏感,平時周圍有人去世,聽見嗩吶聲她都害怕。」
梁奉臣:「難怪……不過周先生,你怎麼會跟司典相熟?」
司典是養在深閨的小姐,周許則是深山靈婆的兒子,兩人的身份和年齡差擺在那裏,怎麼看都不像是有交集的樣子。
周許笑了笑:「天機不可泄露。」
梁奉臣:「……」
黎落燒完所有零食,剛拍乾淨手上的碎屑,梁奉臣過來了,他很謹慎地跟黎落保持兩三米的距離:「司小姐。」
「嗯?」
「謝謝你啊。」
黎落一怔。
梁奉臣說:「如果不是你,我想我媽一輩子都不會知道她兒子已經死了,她前半輩子為了我忍氣吞聲,我不想她後半輩子依然為了我耗盡心力,只要能把我的屍體帶回家,她就能死心離婚,去過屬於她的人生。」
黎落頓了頓,問:「你一死父母就離婚,不會覺得遺憾和失落嗎?」
梁奉臣搖搖頭:「我的遺憾從來就不在父母身上,我的遺憾在……」
他沒說出那個名字,而是看向二樓,那裏是司若的房間。
黎落小心翼翼地問:「你很喜歡她嗎?」
「像她那麼耀眼的人,誰會不喜歡呢?」梁奉臣反問。
如果不是母親仗着祖輩的恩情要求他們訂婚,像他這樣的窩囊廢,一輩子都沒機會接觸司若,更別提成為他的未婚夫。
「她對你做了那樣的事,你不恨她?」
「恨。」梁奉臣倒是沒有假惺惺的掩飾,「又恨又不甘心,所以一度想帶走她,讓她給我陪葬。」
黎落:「……」
「我知道我配不上她,也知道她不喜歡我,跟我訂婚是委屈了她,我不是沒想過主動提出解除婚約,還她自由,可我……捨不得,我總想着,結了婚對她好就行了,我會努力掙錢,家務全包,工資卡上繳,孩子生不生全憑她意願,她不想生,我會說服爸媽,絕對不會讓她為難,甚至、甚至我可以不在乎她跟林燁糾纏的事。」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