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作兩口,把杯中酒艱難地喝了下去。服務員再斟酒的時候,他說什麼直讓倒一半了,當然他一口氣幹了兩杯,自然也沒有人再和他計較了。
經此一鬧,再也沒有人挑起酒戰了,其他兩人雖然沒有參與酒戰,但是心裏也都有數了。在喝酒這個問題上,朱立誠和齊雲旗鼓相當,他們的酒量和曹仁在伯仲之間,所以就不要給自己找不自在了。
三人喝完酒以後,準備去了臨江閣的三樓洗浴部泡個澡,朱立誠本想提前告辭的,但是看大家的興致正濃,也沒好開口,於是讓他們先上去,他買一下單。他這麼做的目的,主要是為了影響,這兒可有不少省里的大佬經常過來,萬一撞見了他們這些黨校的學員在這吃飯喝酒也就罷了,居然三五成群地去休閒中心。那樣的話,成何體統?
雖不能說去休閒中心洗澡一定幹壞事,但總歸給人一種不好的心理暗示。
齊雲聽了朱立誠的話後,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一把抓住曹仁的手說道:「曹哥,我們倆也等會,你剛才可是夠狡猾的,我喝的有點多了,你陪着我去趟廁所。」曹仁性子直還以為是真的,連忙過來扶着齊雲。兩人走到一起去以後,究竟是誰扶着誰,一下子還真不好區分。
朱立誠故意在包間裏面等了一會,才往吧枱走去,他估摸着這個時間,齊雲和曹仁上完廁所,應該已經上去了。他走到吧枱以後,告訴收銀員吳江廳。收銀員查看了一下賬單以後,說道:「這位老闆,你好,我們經理已經關照過了,你們這個包間免單。他讓我告訴您一聲,上次他多有得罪,所以這次請您無論如何給他一個機會。」收銀員說這話的時候,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好像在說一件和她沒有任何關係的事情。
朱立誠聽到這話以後,立即明白過來了,一定是那兩個小服務員把他過來的事情,告訴了那個叫什麼的經理,所以他便做了這樣的安排。朱立誠費了好大勁,終於想起來了,好像是叫胡國慶,不過究竟是不是,他還真不敢確認。
對方既然這樣說了,他自然沒有再推辭的理由,那樣的話,等於一點面子也不給了。看來那天的事情,給他那個後台老板的震動很大,要不然他不會如此低調的,低調到花了錢了,居然連面都不露一個。
這樣一來,朱立誠覺得再上去洗浴好像有點說不過去了,人家吃飯都沒收錢,洗浴自然更不可能收帳了。他有心想要不上去,但是他們幾個已經下去了,這時候拍拍屁股走人,顯然也不夠恰當。
正當朱立誠左右為難之際,突然聽見門口傳來一陣吵雜聲,男男女女的,聽上去很亂。朱立誠扭頭一看,見從門外進來一群年青人,看樣子得有十個開外。
他這一瞥之間,覺得領頭的那個男人比較面熟,但一下子就是想不起來。三十歲出頭,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頭髮好像刻意打理過,不過看上去卻是亂七八糟。朱立誠把臉偏過來,使勁地想,可是一下子還真想不出來這人是誰。
朱立誠把臉轉過來,準備再看一眼,突然他愣在了當場,因為他看見走在最後面的那對年青人,他很熟悉,準確地說,是那個女孩,他很熟悉,那不是他的妹妹朱婷,還能是誰?
高挑的身材,把那馬尾辮扎得高高的,隱隱有翹在頭上的感覺。對於妹妹的這身打扮,他再熟悉不過了。
見此情況,朱立誠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他真有衝上去把朱婷拉過來怒斥一番的衝動,因為這群人看上去怎麼都不像好人,她居然和他們混在了一起。
朱立誠做了兩個深呼吸以後,強忍住了內心的衝動,他打量了一眼走在妹妹身邊的那個男孩。他看上去倒沒有什麼不對,不光沒有怪異的打扮,甚至看上去還是一副學生模樣。兩人之間也沒有什麼親昵的動作,只是肩並肩走在一起,小聲地在交流着什麼。
看到這種情況,朱立誠否定了剛才的想法,妹妹已經大三了,是個成年人了,她有選擇朋友的權利。他在上大三的時候,已經和李琴愛得死去火來了。
這樣一想,朱立誠的心裏也就坦然了,但是這並不意味着他對妹妹的事情不聞不問,那是不可能的,從小到大,他和大哥都非常的疼愛小妹,不會讓她受一點委屈,現在她長大了,則更是不會。
朱立誠盯着眼前的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