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你那一年教坊司,現在是不是可以省下了?」
「顯純兄,君子一言,快馬一鞭,你可是答應帶兄弟我見識見識這京都教坊司的風光了!」
周寧搖頭一笑,他神色鄭重地說道。
雖然方才駱思恭已經教誨過,讓他莫要流連於煙花之地,但是卻並沒有嚴詞厲色的禁止。
適當的怡情悅性,應酬交際,還是完全沒有任何問題的。
因此這教坊司,該去還是要去的。
除此之外,周寧自己也有另外一番思量,那就是他在給自己表現出一個缺點。
倘若周寧清心寡欲,沒有任何一處缺點的話,朱常洛用起來恐怕
也不會放心。
這世間哪有什麼真正無私無欲地聖賢存在啊!
如果說有人不貪圖這些淺顯的利益欲望,那麼他定然是所圖甚大。
這種看似是無私無欲之人,上位者用起來絕對不會真正地安心。
也正是因為如此,周寧才會準備將自己這個喜好,更為放大幾分。
待到他真正被朱常洛重用,甚至是身居高位的時候,必要的自污更是絕對少不了。
「哈哈哈,賢弟你呀!」
耳中聽聞周寧的話音,許顯純拍着他的肩膀,連連大笑着說道:「放心,為兄答應你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
待到你覲見完太子殿下以後,為兄到教坊司為你接風洗塵。
你我兄弟兩年未見,此番可是要不醉不歸啊!」
「那我可就等着顯純兄你的招待了。」
嘴角泛起一絲欣然地弧度,周寧也同樣是笑着說道:「事先說好,如果比不上秦淮河的畫舫,那弟弟我可就要和顯純兄你好好說道說道了。」
「為兄辦事,靖安賢弟你大可放心!」
許顯純抬手一揮,很是爽朗地說道:「絕對都是花魁級別的清倌人。」
說說笑笑之間,周寧和許顯純愈發地熟絡了起來,一點也沒有幾年未見的疏遠。
時間緩緩地流逝,就在周寧和許顯純談笑風生的時候,一道唱喏聲突然間自大殿之外響了起來。
「東宮諭令到,錦衣衛千戶周寧何在?」
耳中聞得此言,周寧和許顯純連忙停下了交談。
他們兩人正了正神色和衣冠,快步朝着大殿之外走了出去,準備迎接太子殿下的諭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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