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漢江岸邊,欣賞着武松、燕青與李助的較量。
歲安書院的體育課已經暫停,學員們大多身負要職,體育老師雖然沒有生病,卻也有一個偌大的國家要管理,時間上難免騰不出手來。
但李彥不會放棄自己的練武愛好,所以每日的練武時間是必須要有的,武松和燕青身為侍衛,自是近水樓台,得到指點。
這兩位年紀尚輕,都沒有到自己身體的巔峰時期,不過技巧方面長進了太多,方有資格聯手與李助一戰,即便如此,在那驚雷掣電般的劍術下,依舊左支右絀,全靠互相配合才支撐下來。
「不愧是原著劍術最強,單挑讓盧俊義都難以招架的金劍先生,本身出眾的劍術天賦,再加上異人點撥,造就了當世登峰造極的劍術。」
「這燕王身邊區區兩位侍衛,居然能攔我這麼久?」
相比起李彥的評價,李助卻完全不這樣想。
楊天王被特攻部和奇嵐部的精銳所擒後,他其實可以轉身離去,但看到燕王身邊侍衛較少,卻是生出了互相擒拿的念想,結果那位端坐在獅子驄背上的身影巋然不動,兩個少郎閃出,就將自己死死纏住。
「我是要以『佐命』為對手,豈能倒在這裏……不!不!!」
「他的劍亂了!」
相比起李助的臉頰肌肉顫抖,劍法越發飄忽奇詭,武松和燕青尚且青澀的臉上帶着沉穩,戰術開始變化。
一個腳踏玉環步,刀刀大氣磅礴,卻又能攻守兼備,一個施展撲戲裏的技法,插襠套步,閃轉騰挪,竄蹦跳躍,靈巧到不可思議,皆是發揮出自身的特長。
李助的劍術依舊凌厲驚人,但氣息卻越來越粗重,逐漸展現出頹色,越是如此,劍術越亂……
終於。
燕青窺到機會,掠到身後,武松則撲到面前,刀光怒閃。
「鐺!」
寶劍旋轉着飛了出去,斜斜地插在岸邊,劍身嗡嗡顫抖,半晌不絕。
李助看着空空如也的雙手,發出長嘆:「是我小覷了天下英雄!」
眼見這位的肩膀被武松和燕青左右鉗住,朝着地上壓去,立於獅子驄側邊的王慶拱手道:「王上,臣有一個請求……」
李彥道:「你想為這位求情?」
王慶咬了咬牙:「王上慧眼,李助此前對臣多有相助……」
李彥心想哪怕人生的經歷不盡相同,投緣之人總會投緣:「劍客講究寧折不彎,也要百折不撓,此人戰敗,目光依舊堅定,將來在劍術一道上有大成就,若願為朝廷效力,自是最好,不願的話,許行走江湖,只要不是與亂賊一路,我都容他。」
王慶大喜拜下:「王上寬宏大量,臣等感激不盡!」
「不必!」
李彥抬了抬手,看向另外一個方向:「那邊還有你另一位老友,出來吧!」
話音落下,一道身影緩步走出,王寅來到面前,行禮道:「外臣王寅,見過燕王殿下!」
李彥看着他:「你剛剛觀察了好一段時間,既沒有選擇襲擊,又主動露面,所為何事?」
王寅心頭大悸,緩緩開口:「外臣想為吾主求情!」
身邊的護衛不禁露出怪異之色。
哪有主公還沒有敗,臣子就直接求情的?
但王慶知道,現在求情還有機會,等到真正窮途末路了,求情也就失去了意義:「陽平兄還是這般忠義……」
李彥輕輕點頭:「方臘能得伱這等臣子效忠,可見能耐,換成其他君王,恐怕愈發不能容之……我接受你的求情!」
王寅聽了前半句話,神情慘變,聽到最後,則不禁動容:「此言當真?」
李彥道:「方臘不肯屈居人下,於他這等人物,入燕京為富貴閒王,那日子想必也不好過,我許他遠走海外,若得機緣,或許也能成就一番功業。」
王寅身軀顫動,拜倒下去:「多謝燕王殿下寬宏!」
這些反王的處置確實很有講究。
隋末李淵最愚蠢的行為,就是每每抓住反王,一定要殺,沒有半分容人之量不說,至少也先等一等,等到大唐把其他反賊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