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了,先是每月兩枚,然後是半月兩枚,後來十日就要兩枚,到如今一日不服,就痛苦不堪。」
明崇儼還不敢信,或者說不願意相信,伸手去把脈。
他那麼強的武功,驗了脈象後,手指居然輕輕顫抖起來。
史思文看得有些莫名,我妻子病重,我都習慣了,你這麼悲傷作甚?
不過想到醫者仁心,又有些感動,使了個眼神,下人立刻去取金子。
李彥則問道:「你們是在何處買的雲丹?竇氏商鋪嗎?」
史思文搖頭:「不是在商鋪內,而是在南邊的坊市內,隱秘交易,但也瞞不過我,那就是竇氏商會的人。」
李彥心想這是真當毒品賣了:「多少錢一枚丹藥?」
史思文道:「兩枚雲丹,百金。」
百金相當於後世的一百二十萬,一枚丹藥就要六十萬,接近搶了。
當然,竇氏商會賣給胡商這麼貴,是割韭菜,賣給朝中權貴就不會是這個價格。
李彥又問:「除了令夫人外,史社長了解的,還有哪些人在用此丹?」
史思文想了想道:「西市胡商還有不少人在用此丹,李機宜需要,我可以將名單列出,東市的商家我就不知了。」
他們兩人說話之時,明崇儼的道袍都快濕透了。
他之前顯然是將玄膏(罌粟)當成一種藥物,根本沒有認識到它的毒害性,因此十分坦然。
此事越驗越是面色慘白,搖搖欲墜,頭低垂之時,心中又翻騰起惡念。
但想到彼此的武功差距,而且此事已有多人知曉,某些念頭立刻煙消雲散。
明崇儼收回手,對着史思文顫聲道:「抱歉,我無能為力。」
史思文倒也沒什麼失望的:「勞道長費心了,小小意思,不成敬意,還望收下!」
明崇儼極力婉拒後,失魂落魄的跟着李彥出去。
剛剛離開西市,在一個無人的角落,明崇儼大禮就拜下了:「李機宜,救我!救我明氏上千口人啊!!」
明氏也是地方大族,按照門第來看,是寒門,但錢財富裕。
否則的話,煉什麼丹啊,那是有錢人的愛好。
李彥扶起他:「我若不是念及與明道長的交情,也不會特來提醒。」
明崇儼顯然慌了手腳:「多謝李機宜!」
「不必言謝!」
李彥對於毒品極為痛恨,哪怕他不喜歡李治,但也不希望唐高宗因為這個原因掛掉,何況還有太子。
而且按照歷史上發展,太子過幾年就暴斃,李治還有十多年好活。
這兩人指不定還是太子受影響更大,畢竟底子太虛。
李彥定了定神道:「罌粟本該是藥用,只是過猶不及,才成了毒物,如果用料適量,單單用以鎮痛的話,是完全可行的。」
明崇儼慘然道:「可貧道只會煉丹,不會改良丹藥啊,這藥量是多是少,貧道也不知。」
李彥也不懂,他是學歷史的,又不是學醫的,唯有問道:「陛下和太子殿下服用五雲丹多久了?多長時間服一次丹藥?」
明崇儼道:「陛下服用三年了,一月服用兩枚,殿下服用兩年,半月服用兩枚。」
果然太子依賴性更重。
李彥只有往好的方向想:「五雲丹的藥效在雲丹之上,害處也更小些,現在還有挽救的餘地,你一定要將丹方改良,否則後果不堪設想,這丹藥的配方是從何處得來的?」
明崇儼搖頭:「師父並未說過。」
李彥沉吟着,目光一亮:「對了,你師父既然跟隨孫真人修習過,為什麼不去請教他呢?或者去請求劉太醫?」
藥王孫思邈既會煉丹,醫術又高超,是真的牛逼,而這個時期,他就住在長安。
李治本來想讓孫思邈當官的,但孫思邈婉拒了,推薦自己的徒弟劉神威,進了太醫院。
歷史上的三年後,孫思邈年高,懇請返回故里,此後退隱五台山,專心立着,直至病故。
李彥很清楚,孫思邈這種不願意當官的,很難請動,但他的徒弟劉神威至少
第一百三十四章活該你穿緋袍人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