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如坐落術陣之上,暗合天地之象,厚重,古樸。
而在這寸土寸金的城池御道中,一輛華貴至極的馬車徐徐行駛,車輪碾碎滿地秋雨,直入長安深處。
臨近科考,哪怕是高高在上的國子監,亦是籠罩上了一層緊張的氣氛。
駛入深宮的馬車停下。
車簾掀起,親手撐開油紙傘,姜靈瓏戴着面紗,穿着國子監的衣袍,從車廂內走出,朝着國子監的宮闕行去。
國子監和長安書院不同,國子監中的監生學子都是家道興盛,乃是大唐朝廷中的官宦子弟,身份尊貴。
但按大唐鐵律,他們未來想入朝為官,亦是要參與科考。
姜靈瓏入了宮闕,國子監的婢女接過油紙傘,瀝乾了秋雨。
宮闕內,一位位子弟的眸光皆是掃了過來,姜靈瓏氣質清冷,宛若生人勿進的冰山,徐徐走到了自己的桌案位置,翻看教本。
諸多學子收回了目光,窸窸窣窣的討論聲便響徹不休。
一位英俊少年,眉飛色舞的和周身的同伴聊天,音量高亢,似乎想要引起姜靈瓏的注意。
「我爹昨日歸家,提及了一件事,你們肯定不知道,我這可是第一手消息!」
「昨日,分配到洛江書院的蘊靈塔,發生了一件有趣的事,一位踏足七樓的學子,居然引起了蘊靈塔發聲慶賀!」
這位英俊少年目光熠熠,道。
周圍不少學子聞言,亦是好奇不已「蘊靈塔發聲慶賀?不應該啊,咱們國子監里有不少人踏足過七層,蘊靈塔並不曾發聲啊。」
「你爹是禮部尚書,應該知道其中的貓膩吧?」
英俊少年感受着周圍聚焦的目光,頓時一笑「我爹沒有解釋,大抵上是不信,我覺得這消息簡直笑死人,沒準是那人在塔外事先故意佈置了擴音術陣,譁眾取寵呢。」
「引起蘊靈塔發聲的是誰?」
有監生學子蹙眉問道。
英俊少年瞥了一眼,遠處安靜看着手中教本的姜靈瓏,頓時「啪」的一聲拍案,提高聲音道「就是那個方浪!」
國子監中,頓時有驚呼聲起伏,不少人瞥向靜若處子的姜靈瓏。
「那寫出『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的方浪?」
國子監中,有幾位官家少女好奇問道。
英俊少年撇嘴「我爹說了,此人的表現,有待商榷,我覺得這人譁眾取寵,舉措噁心,這詩是不是他作的都值得懷疑……」
宮闕之內,驀地有冷厲的秋風吹拂而來。
英俊少年話語聲越來越小,在他的身後,姜靈瓏戴着面紗,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他身後,那宛若星辰的眸子,淡淡的注視着他。
「靈瓏……」英俊男子露出儒雅的笑。
然而,話語剛開口,便被打斷。
「閉嘴。」
「演武場,跟上。」
姜靈瓏冷漠道,說完轉身便走。
英俊少年臉色驟變,可被姜靈瓏冷冷掃了一眼,還是不得不硬着頭皮跟上。
一刻鐘後。
少年鼻青臉腫,一瘸一拐,牙掉了一顆,帶着嗚咽的哭聲回來了,卻是不敢再胡亂傳謠。
而姜靈瓏風輕雲淡,重新坐回桌案前,繼續看書。
國子監中的不少監生身軀輕顫,心中對名為方浪的少年,愈發的好奇。
古城煙雨濃。
少年未至長安,其名卻已流傳。
……
……
洛江城的街巷牆頭,探出的綠植,被秋意染黃了枝頭。
時間不知不覺到了月末。
科考臨近,氣氛愈發的嚴峻,每日從書院放課歸家的學子們,臉上都滿是凝重和肅然。
連教坊司的生意都比平日裡冷清了三分。
自從上次測試過根骨,方浪心頭的一塊大石落地,如今身心皆是沉浸於榨倪雯和柳不白。
這段時日,從倪雯身上榨出了四張沖段卡,在柳不白身上則是刷出了五張鍛體卡。
頻率比以前低了,因為隨着修為的提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