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命是真的不太好,為什麼偏偏要生在木家。」聽到周穎這話,木凝霜鼓起勇氣回答道。
「誰能選擇自己的出身,我和小苓根本都算不上是木家的直系,然而,我們卻要為了木家先祖的過失付出如此慘痛的代價。胡狼為了替妻女和族人報仇,他可以隱忍百年,並最終如願以償,但是我們的仇又由誰來報?身為女子,且修煉天賦平庸的我們,想要在這弱肉強食的規則下生存,我們唯有依附於強者,可是我們憑什麼能得到強者的垂憐?」說到這裏,木凝霜將深情的目光望向雲煙。
「我很慶幸我們遇到的強者是雲大哥,雖然我們不敢奢求他永遠庇護我和小苓,但是,哪怕雲大哥願意施捨給我們一點點的憐憫,就足以讓我們有勇氣為他付出一切。不錯,我和小苓都想把自己的身子獻給雲大哥,因為除此之外,我們一無所有。這當然不僅僅是我們想報答他出手救下我大哥的性命,更是因為我和小苓在這暗無天日的北山礦場裏需要有個依靠。報仇對我們來說太難了,我們只是不想死,這是再單純不過的願望,我們為了活下去這樣做難道有錯嗎?」聽到木凝霜的傾訴,雲煙心情複雜,可能是因為他並沒有太多沉痛的記憶,所以對於木凝霜和木小苓的遭遇更能感同身受。
然而,出於理性的判斷,雲煙知道這一切都不是他一個人所能改變的,因此,他能做到的就只有盡力而為。
周穎則不同,雖然她看上去還是個妙齡少女,而且心性也非常純真可愛,但是誰能想到她已然修煉近百年之久。
不過,由於她掌管北山礦場已經有十餘載,期間有關礦奴的生生死死她早就看淡了。
於是,只聽周穎淡淡的說道。
「其實,我的本意也不贊成虐待礦奴,所以在北山礦場裏,礦奴是可以休息的。但是,你們都是九州聯盟通過掠奪者組織『狩獵』得來的戰利品,而我們北山礦場只是負責看守,並沒有權利歸還你們自由。要知道在三重天以下,像北山礦場這樣的組織還有很多,因為十方大陸都是九州聯盟的獵場。所以,整個天界擁有不計其數的礦奴,那又有誰會在意我們這小小的北山礦場,曾經有過一對像你們這樣的姐妹。而且,你們不要以為在天界自由會是件好事,不信的話你們大可以現在就從北山礦場離開,看看你們還有沒有命重回海天大陸。先不說我們會由於看守不力而受到天闕的懲罰,就光是九州聯盟里的那些獵手,他們都不會放過你們。」聽到周穎的解釋,木凝霜瞬間失去了所有的勇氣,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明天,這樣的處境真的讓她感到絕望。
最終,她將有些呆滯的目光投向雲煙,仿佛只有他才能帶給自己希望。
雲煙沉默了許久,最後開口對周穎說道。
「今天發生的事情已經夠多了,我現在只想趕快做完該做的事情,然後回到充滿陽光的地方,美美地睡上一覺,因為這種事情我真的不在行。」聽到雲煙忽然說出這樣莫名其妙的話,木凝霜和木小苓都是滿臉疑惑,不過周穎卻隱隱約約猜到了其中的緣由。
只不過,雲煙會伴隨着日月交替而出現不同的人格,這個秘密只有周穎知道,是以她也明白雲煙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為了雲煙不再被這些無聊的事情煩心,周穎終於還是選擇了妥協,因為她不想等會兒雲煙甦醒了光輪人格之後,自己對他心中有愧。
於是,周穎回過頭對雲煙說道。
「我答應你了。」
「穎兒,你......」
「不用這麼看着我,我向來喜歡開玩笑,難道你不知道嗎,上次我不是也沒有把她們送去礦洞嘛。」看到周穎為自己而改變心意,雲煙心中多少有些愧疚,他知道周穎為什麼要這麼做,所以,雲煙真誠地向她說道。
「謝謝你,穎兒。」然而,當他剛說完,周穎卻又調皮地笑道。
「不過,我還有個條件,如果你不答應我的話,那我隨時都會反悔,到時候你可就不能怪我棘手摧姐妹花了。」聽到這話,雲煙一臉茫然地問道。
「什麼條件?」只見周穎得意的說道。
「等她們身上的毒都解除之後就不能再做你的侍女了,因為她們兩個仗着有點姿色整天在你面前晃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