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們殺人放火。想要一個淳樸少年黑化的故事是沒有的。」炎千烈滿不在乎地笑道:「你知道我拜入馬幫,別人教我的第一個秘訣是什麼嗎?恐怕你寫書的人都想不到。」
楚戈真想不到:「什麼?」
「大哥們教我,首先說話要大聲,罵人要難聽,眼神要猙獰,給我練,對着鏡子對着河水去練,說話都不敢大聲做你媽的土匪?」
楚戈:「……很有精神。」
「後來有魔門收編匪幫,我也就跟着入了伙。修行路上吧……嘖,不是你背刺我,就是我搶奪你,亂七八糟的,誰狠誰就是老大,越狠越能得到上頭青眼。我是其中比較狠的一個,最後被火獄宗的一位長老看中,收為鼎爐。」
「等、等一下。收為什麼?」
「名為弟子,實為鼎爐。」炎千烈滿不在乎地道:「女長老,沒啥。火獄宗的功法本來就暴烈,渾身的戾氣總要有地方散發,她覺得她吸我,何嘗不是我在拿她發泄,不過如此。」
「草。那你怎麼還活着?」
炎千烈忽然笑了笑:「某種意義上,我也算是天道之子對不對?父神命定的火獄宗雄霸之主。」
楚戈想了想:「對。上代主角之一吧,這麼算的話。」
「沒過多久,我師父就發現了我的天資潛力,是真正有望進階化神的那種優秀種子,自然也就停止了採補行為,反而為我找其他爐鼎溫養,彌補之前的損失。」
楚戈道:「她此時開始對你寄予厚望了,希望你繼承衣缽?」
炎千烈笑笑:「當時我也這麼想,後來才發現,她其實是要讓我練到元嬰,然後取嬰煉丹,助她自己突破化神。」
楚戈:「?」
炎千烈淡淡道:「一番鬥智鬥勇之後,她被我殺了,元嬰練就養魂珠,就是我現在寄存的那顆珠子。在此後我進階化神的過程中,提供了很多幫助。」
楚戈一拍酒罈:「你可能誤殺了!」
炎千烈道:「你怎麼知道?」
「因為魔道的亂來總是有其限度的,必須在一個基本的框架之內,若是都純粹的混亂,師徒相殘、同門相食,那就不可能有新秀崛起,早就自己崩了,都用不着正道來剿!這是我作為創世者的基本邏輯,我可以斷定,這件事裏一定有誤會!」
炎千烈沉默半晌,才慢慢道:「可惜當時沒有天道這麼告訴我。」
楚戈:「……」
「其實她那時候壽元已盡,練我成丹真有很大可能助她突破,她甚至真的已經準備動手了,煉丹輔材都準備好了……」炎千烈低聲道:「而且我那時候並不是她的對手,修行不如她,功法還都是她教的,她太過了解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最後她遲疑不決,露出了致命破綻,反而被我抓住機會,一擊斃命。」
楚戈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麼好。
你師父愛上你了……臥槽。
至少《楚天無際》這本書的原設是個感情戲比重較大的文,你的人物原設基於此誕生,往這個方向想就對了……
炎千烈道:「這事之後,我也沒想太多,總之她的資源盡歸我所有,從此突飛猛進,一路登上火獄宗之主的寶座。而且我變得更狠了,師父都能殺,還有什麼殺不得?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登臨絕頂的路上到底殺了多少人,蓋世魔君就是這麼來的。」
楚戈嘆了口氣。
「但時過境遷,或許是老了,卻總會恍惚間開始回憶,為什麼……她最後的遲疑。」炎千烈說到這裏,長長吐出一口氣:「我修行有成之後,再不近女色,既有早年作為爐鼎的心理陰影,也有一種不是滋味的感覺,看見女人就心煩,只會影響老子修煉的速度。」
楚戈直接道:「你在逃避。你知道正確答案。」
炎千烈默然,拎起就罈子咕嘟咕嘟惡狠狠地灌了個底朝天,隨手砸得粉碎:「你……你幫忙復活她,我問問她,到底是不是,也算了結一番心事。如果真是她自己腦殘犯錯,我大不了再殺她一次,如果不是……」
「如果不是,她不僅對你有授業之恩,還有愛慕之情,最終因愛手軟,反甘願死於你手……emmmm怕是到時候你見她就縮卵,要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