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胸前透了出來。手臂粗細的銀槍貫穿他的胸膛,也刺破了他的心臟,他嘴巴張了張,頭一歪便是徹底沒了氣息。
王生看着這一幕,牙呲目裂,大聲罵道:「厲飛雨,你個王……」
不過他的話還沒說完,一把長劍已是抹過他的喉嚨,他瞪着眼睛,慢慢軟倒在地。
楊丹蕾有些發呆的看着這一幕,顯然是沒有想到李俊楠和劉大樂會突然出手,在他看來,接下去要挾着王斑他們衝出王府才是正常的。
「丹蕾,把那三根銀針拔了吧。」厲飛雨回身衝着楊丹蕾說道,然後走到那暗格前,拿出塊黑布,把小件一些的玉佩古董一股腦都收了起來,負在身後。
劉大樂對厲飛雨豎了個大拇指,一臉敬佩的說道:「老大,還是你霸氣。」
厲飛雨一副理所當然模樣,板着臉說道:「我可是要管着你們飯的,這根人參恐怕是要上交的,既然來了,總不能空手回去吧。」
厲飛雨看着門口毒霧漸漸散去,正一臉驚恐的看着廳內王斑父子慘狀的家丁,揮了揮手道:「我們走吧,要是真被圍在王府,我們怕是走不開了。」
眾人皆是點頭,握着兵器向外走去。那王華在楊丹蕾將銀針拔了之後,沒一會就全身抽搐死去,死狀駭人,便是楊丹蕾自己臉色都是有些發白。
在進王府前楊丹蕾便是給他們服下過解藥,所以這毒霧對他們並沒有什麼影響。一行人從廳中走出,那些家丁還圍着他們,卻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來。
李俊楠長槍斜指着地面走在最前面,劉大樂則是站在左翼,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些一臉緊張的家丁。楊丹蕾站在右翼,手中長鞭收起一半,隨時都能揮出。而厲飛雨則是殿後,手中的長刀緊緊握着,目光在眾家丁間遊走着。
就在這時,那些家丁中一個管事模樣的家丁大聲叫道:「兄弟們,王老爺待我們不薄,而且其他四大勢力的人也正在趕來,殺了他們為王老爺報仇啊。」說着便是握着手中長刀,想要向前衝去。
不過還沒等他從人群中衝出,一根黑色羽箭不知從何處射來,「噗!」的一聲正中他的眉心,一箭便是將他射的向後飛去,直接沒了氣息。
那些家丁原本被他稍稍調動起來的熱情,在這一刻猶如被當頭澆了一桶冰水,徹底熄滅了。
厲飛雨朝着不遠處的一棵樹的方向輕輕點了點頭,四人一李俊楠為首,向着外面快步走去。
黑暗中的箭矢就如同死神一般籠罩這座庭院,那些家丁中只要稍有異動,便是有一根羽箭射來,取走他的性命。連着四人死去,庭院裏的家丁也是變得噤若寒蟬,直到厲飛雨等人已經走出庭院許久了還是沒人敢動一下。
魏雄麻利的從樹上爬下來,長弓背在背上,與厲飛雨等人匯合後,領着眾人沿着已經清理過的小道向着王府之外跑去。
路上魏雄看了看厲飛雨背上的包裹,輕聲的問道:「王斑那個老鬼也幹掉了嗎?」
厲飛雨點了點頭,見他的目光落在包裹上,也是笑着說道:「這次要是能跑出去,回去再給你一百兩。」
「好嘞,說話可得算話。」魏雄聽此,也是喜上眉梢,腳下步伐也是快了幾分。
王府四處着火,家丁又是被牽制了不少,所以現在還沒被完全撲滅。特別是南院那邊,火光沖天,相信整個白馬集都看得到。
五人順利的摸出了王府,不得不說魏雄對於逃跑還是真有一套,之前的清理工作也是乾的很乾淨,眾人連一點阻撓都沒有碰到。
不過出了王府,外面竟已是有不少人騎着馬,拿着火把向着王府趕來,而且已經開始包圍王府了。
眾人避開一群舉着一面五龍寨旗子的人,繞過一條街,趕到了馬匹存放的地方。
五匹馬之前便已經銜枚,眾人拉着馬出了破舊房子,翻身上馬便是跟着魏雄沿着小路向着白馬集外跑去。今夜無雲,雖不是月圓夜,月亮倒也明亮。
不過眾人剛跑出去沒多久,便是迎面碰上了一隊騎着馬,擎着火把的人。為首一人見一拉馬停下,衝着厲飛雨等人叫道:「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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