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府內之後,才是發現,這王府確實大。裏面有十數座房屋,還有個大花園,其間亭台閣樓一樣不少,還種着不少珍貴草木,讓人賞心悅目。
劉一手引着眾人不疾不徐的往裏走着,四人也不着急,一路上認真的觀察着,將來路都記下。
這一路下來,眾人也是暗暗心驚,這看似漂亮的莊園裏可是藏了不少玄機,明哨暗哨不知多少,那隱隱露出的箭尖在陽光中泛着寒光,可以想像在那石頭後面藏着的弓箭手。
從這也是可以看出王家的實力,這莊園中的家丁至少過百,至於其他的地方是否還有人,那就不得而知了。而且眾人拿着兵器進府,劉一手連一句話都沒有說,可見他對王家的實力極有信心。
穿過花園,劉一手帶着眾人進到一個大廳之中,裏面有兩排太師椅對立排開,足有十數個座位。
在那主位上坐着一個有些富態的老頭,看上去五六十歲的模樣,腆着一個大肚子,坐在椅子上笑眯眯的看着進入大廳的眾人。
那劉一手走上前去,有些恭敬的說道:「老爺,這幾位便是七玄門來的貴客。」
厲飛雨也是看着那老頭細細打量着,這老頭想來就是王家老太爺笑面虎王斑了。王斑也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高手,手下斷水刀也不知斬過多少江湖人。
雖然還算不上一流高手,但在尋常江湖人中,也屬高手之列。這王家便是他一手壯大的,也是因為他才能夠讓王家成為這白馬集的五大勢力之一。
王斑擺了擺手,劉一手便是走到他的身旁站着,不再說話。王斑的目光在眾人身上掃過,落在李俊楠身上的時候頓了頓,最後停在了厲飛雨的身上,笑着說道:「各位七玄門的客人遠道而來,我王某人沒有第一時間接待諸位,是我疏忽了,還望各位見諒。今日就在我王府不醉不休,再住上幾日,也免了我這疏忽之罪了。」
厲飛雨看着那笑起來如同尋常富家翁的王斑,卻是神色漸冷,盯着他的眼睛,冷聲說道:「王老太爺,今日我們為何來此,想來你再清楚不過了吧,我們來,就是想要個說法,也為那些死去的兄弟討個公道。」
站在王斑身邊的劉一手面色微微一變,縮在寬大袖子中的右手微屈,像是隨時都會出手一般。
而厲飛雨身邊,劉大樂也是收起了嘴角的笑意,手中長劍還是隨意握着,一雙眼睛卻是緊緊盯着那王斑。楊丹蕾拳頭緊緊握着,顯得有些緊張,不過眼中卻是沒有半分害怕之色,更多的是躍躍欲試。
而李俊楠神色不變,不過一雙眼睛也是定在王斑的身上。厲飛雨的身體也是緊繃着,他已經有王斑突然發難的準備了。
被四人盯着,王斑面色卻是絲毫不變,像是感受不到眾人的敵意一般,沉吟了一下,臉上上露出幾分遺憾之色,感嘆着說道:「對於昨日之事,我也有所耳聞,對此我也是深表遺憾。天元錢莊是七玄門的,這事白馬集的人都知道,你說要向我討說法,那王某可就不知該如何說了。七玄門雖勢大,不過也不可這般誣陷吧。我王家雖比不上七玄門,卻也不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
聽着王斑的話,厲飛雨眉頭微皺,卻也沒有立即發作。他也是注意到了那劉一手手中的動作,還有那王斑身後的屏風後隱約可見的影子。
王斑敢這樣放心的坐着,除了對自己實力的自信,想來也是做了不少準備的。厲飛雨等人,除了楊丹蕾,其他人在江湖上多少都是有些名聲的,有心打聽打聽,要知道並不難。
「昨日之事,做的是乾淨利落,我們初來乍到,也是無跡可尋。這白馬集五大勢力,要說王家那也是響噹噹的大家族,既然王老太爺這般說,以你王家的勢力,恐怕不會一點消息都得不到吧。要是能夠告知一些消息給我們,那王家就是七玄門的朋友,回去我自當上報門派。」厲飛雨神色一動,轉而說道。
「嗯……」王斑端起身旁茶几上的青瓷茶杯,飲了一口,沉吟了一下說道:「要說我什麼都沒聽到,那倒也真說不過去。我王家在這白馬集上確實還有那麼一兩分威望,昨夜之事雖不知道是誰做的,不過多少還是能看出點端倪來。不過我王家不想得罪七玄門,卻也不想無端樹敵,只想做一方富裕家族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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