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盟的人經常在這裏出入,少主又經常出現在山丘上,多多少少,會有人注意到的吧。
「殺手盟在靠近天的地方,不遠處的城池卻修建在地上,城中之人只顧低頭尋找塵埃,無暇抬頭看一眼璀璨的星河。」少主忽地輕笑一聲,維揚的語調似帶着些嘲諷,「他們,怎麼會注意到殺手盟呢。」
殺手盟在這裏至少存在了近二十年,一直風雨不動安如山。
估計朝廷也沒有想到,殺手盟敢大着膽子建在如此熱鬧的地方,城池再往前一些,便是官道了。
兩人在山頂上待了一天,伴着艷麗的晚霞吃完晚飯後,少主帶着陳淺溪進了水晶屋。
水晶屋分里外兩個小間,外面一間正中擺放着一張軟榻,少主指了指,示意陳淺溪坐上去。
「你這樣。」少主張開雙臂往軟榻上一趟,面朝夜空,他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陳淺溪躺下來。
外間的沒有屋頂,躺在軟榻上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流淌在天際的星河,身處芬芳圍繞之中,陳淺溪頭枕柔愛,身披天星,目光所及之處,儘是無限人生美景。
錯列的星辰點綴出一幅幅生動的畫卷,陳淺溪微微張開了嘴,望着漫天繁星挪不開眼。
「傳說,天上的星星是各路守護神的化身,凡間一年十二月,天上聚集十二神。」少主往星河間一指,「每個月份出生的人,都有自己的守護神,你的守護神是誰。」
陳淺溪不懂這裏的習俗,更不清楚守護神之間的事,她只知道自己的生辰,她順着少主的手指看過去,說出了自己的生日。
「本少主活了二十多年,以前經常一個人跑到這裏來看星星,每次都想着,要是能有個人陪着本少主就好了,殺手盟的星空很美,本少主想迫不及待讓那個人知道。」
少主摟緊了陳淺溪,他的手緩緩摸上她的左手腕,將皓腕和玉鐲一同握在掌心裏。
「對着星河許願,可以將前半生最大的執念變成真的。」少主漸漸引誘陳淺溪說出她的年齡。
不能她願不願意說生辰八字,這個環節是免不了的,他必須為他們的婚禮謀個好日子。
如果陳淺溪不願意說,他就耐着性子一點點套出來。
如果是有難以言說的事,那他便讓陳淺溪無意識地說出來,不知不覺無所察覺,便不會難受。
「執念……」陳淺溪輕輕念叨了一句,「活了這麼多年,最近才活的像個人。」
望着純淨天空下的璀璨星河,高渺的夜空如一幅巨大的畫布包容天地間的一切是非黑白,陳淺溪忽然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她很想說話,想把之前所有的不快和憋屈通通倒出來。
倒給包容萬物的星空。
「如果有一天,我知道了你所有的秘密,你會怎麼做?」陳淺溪抿了抿唇,忍不住想坦白。
背負秘密的感覺實在太過沉重,她承受不來。
她無法想像,少主是如何一個人深深守着巨大的秘密,熬過了一年又一年。
少主挑了挑眉,「哦?」
他先不表態,看看陳淺溪打算說什麼,她還能知道什麼,無非少主就是辰王這件事,她現在已經知道了。
「還有哪些秘密,本少主怎麼不知道呢?」少主捏了捏陳淺溪的臉,握緊了她的手腕,「如若哪天真的撞破了本少主的秘密,本少主就……」
陳淺溪豎起耳朵,眼皮上抬盯着少主,她輕輕咽了口唾沫,懸着一顆心等着少主把話說下去,忽地左手腕上一道力,她的心猛地一沉。
「本少主就把你鎖在身邊,哪也不准你去。」少主在陳淺溪耳邊低語,他咬着牙根,看着陳淺溪就像看着即將下鍋的小白兔那般,「把秘密帶在身邊,就沒人知道秘密了。」
饒是聽出少主語氣里的玩笑,陳淺溪還是覺得被少主握住的地方有些發涼,特別是玉鐲接觸到的地方,她甚至覺得手腕變得有些僵硬。
「確切地說,不是你的秘密,和辰王有關。」周身的氣息逐漸變幻,陳淺溪越說聲音越小。
子嗣是大事,不論是哪個時空的人,都不會輕易拿着個開玩笑。
少主眯了眯眸子,莫非陳淺溪都知
012 只在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