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收斂一點,左右也不過多熬過一兩年,等你個松亭兩個人分出去單過也就好了。」
「我知道的,娘,你不用擔心我。」說着說着,母女兩個的眼眶就都濕潤了,雖說以後還是同在京城,住得也不遠,可是出嫁了終究還是跟以前不一樣了,就算娘家離得再近,有些事情也是無能為力的。
平遠侯府二公子成親,賓客着實來了不少,有皇親國戚、朝中大臣、還有許多文人雅士。李松亭雖不是平遠侯府世子,可也是平遠侯府的驕傲,打小就才名遠播,這次他成親,平遠侯府也是大操大辦的。
岑清江看得直是頭皮發麻,「要是我成親的時候,也是這麼個陣仗,我估計會想要逃。」
正在給劉玉婕整理衣服的司微雲聞言輕笑,「這話你可別讓文暄聽到,不然到時候只怕他會找人將你給牢牢看起來,寸步不離地守着你。」
「微雲,怎麼辦,我好緊張,你摸我的手。」劉玉婕心裏着實有些不安穩,一顆心砰砰地跳得極快。
司微雲握住她的手,手心裏的確滿是冷汗,便是故意跟劉玉婕開玩笑,幫她放鬆心情,「既然這麼害怕,那要不然我和清江帶着你逃婚吧,我們逃得遠遠的,讓他們都找不到。」
岑清江也是含笑附和,「我看這樣挺好,乾脆我們一輩子都別回來了,找個地方隱居起來,三個人一起搭伴兒過日子好了。」
「我才不呢,我好不容易才能嫁給松亭。」
劉玉婕的話瞬間逗笑了司微雲和岑清江,「瞧瞧,方才還說自己緊張,真要帶她走,她又不肯了。」
不過經過這麼一番玩笑之後,劉玉婕的心情也放鬆了下來,沒有之前那麼緊張了。
等到了吉時,喜婆扶着劉玉婕到前堂里行大禮,司微雲和岑清江也一起去觀了禮。
站在人群中,岑清江小聲問司微雲,「當初你跟秦曄成親的時候也很緊張嗎?」
司微雲搖頭,「那個時候哪裏顧得上緊張啊。」那個時候自己還以為自己死定了,跟秦曄行大禮的時候心情是很複雜的,既喜歡又擔憂,根本沒有多餘的心思去分給緊張了。
喜宴散去,程文暄和岑清江跟着秦曄和司微雲一起回去,上次是因為秦曄和司微雲剛新婚他們不好住進去打擾,這次倒是沒客氣,直接就住在了秦曄和司微雲的家中。
司微雲剛沐浴了打算睡下,就聽到外面有下人議論紛紛的聲音,好像是在手下雪了。
「池玉,把窗子打開。」司微雲一邊說着,一邊已經起身往窗邊走了。池玉推開窗子一看,還真的是下雪了。
「今天的第一場雪呢。」池玉欣喜地喃喃。
司微雲瞭然地看了她一眼,「行了,別拘在這裏了,出去玩兒吧。」池玉不像墨綰,她是個性子活潑的,這個時候肯定不想拘束在屋子裏。
池玉走出去之後,司微雲就一個人站在窗邊看雪,其實看得並不是很清楚,畢竟此時天已經完全黑透了,不過接着廊下的燈光依舊能清楚地看到簌簌落下的雪花,若是這麼下一夜的話,明早定會積上厚厚的一層雪,松鬆軟軟的……
「冷嗎?」司微雲看得出神時,秦曄從身後擁住了她。
「不冷。」
「秦曄……」
「嗯?」
「撫一曲給我聽吧,我突然想聽你撫琴了。」
「好,想聽什麼?」
「你自己隨意就好。」
這天底下能支使得動五皇子親自撫琴的,大約也只有司微雲一人了,就算是皇帝親自開口,秦曄也未必會給他這個面子。
說起皇帝,這場雪下過之後,皇帝就染上了風寒,一直也不怎麼見好。可是年底事多,除了朝政之事外,還要祭祀列為先祖,皇帝這身子着實有些撐不住。
這日,皇帝突然傳出了旨意,吩咐禮部,一應祭祀事宜,皆由太子代勞。
這個旨意一出,眾人不由暗暗在心中琢磨起來。皇上這道旨意是不是預示着什麼,二皇子這些年在朝中很出風頭,明顯是要壓太子一頭的架勢,朝中也有不少大臣是站在二皇子這邊的,比起太子的柔和親厚,他們還是更喜歡有魄力有手腕的君主。不過也有許多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