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低姿態,求她看在大家同為魔族之人的份上,救夫君一條命。
若是得罪了老巫魔,到時候若是她在治療的過程中動動手腳,他們也看不出來,也阻止不了,她不能賭。
其實就算她不放低姿態,花卿奶奶也沒有準備為難她,不救鉞戈。
她已經老得不成樣子了,除了小草的事情,其他任何事情,她都不在意。
雖然鉞戈對她所做的事情,讓她沒辦法原諒他,但只要小草沒事,她也懶得去計較這些事情。
鉞戈是魔族的君主,雖然她對鉞戈四處征戰的行為頗有微詞,但是,她也沒興趣管這些事情。
對於救治鉞戈,她並沒有打算拒絕。
所以,她只是看了一眼跪地求她的魔後,就看向了躺在床上,面目全非,奄奄一息的魔君鉞戈。
「我是魔族人,魔君遇難,我自當盡力。」
薰月聽到這話,很是欣喜,連忙站起來為花卿奶奶讓了路。
奶奶坐到床邊的凳子上,為鉞戈把脈,又將獨屬於巫醫的魔氣灑在鉞戈的周身,細細觀察。
薰月在一邊坐立不安。
沒過一會兒,對薰月來說,卻好似過了很久,花卿奶奶終於停下了觀察,將診脈的手拿開。
薰月急切的詢問「怎麼樣?」
奶奶輕輕一皺眉,臉上的皺紋都動了起來,她看向薰月,問「可否請王后將左右摒退?」
薰月聞言,向着屋中的人吩咐「你們退下!」
然後她有些緊張不安的詢問花卿奶奶「可是有什麼不妥?」
「魔君的傷很重,若是平常妖魔,怕已經化成了飛灰。」說完此話,花卿奶奶的眉頭皺得更緊。
薰月的心咯噔一下,問「可有什麼辦法?」
「魔君是黑龍,如果想要完全治好他,最好是用同為魔族黑龍的血為他熬藥,可是……」
薰月說完了花卿奶奶沒有說完的話「可是六界之中,只有夫君一條魔族的黑龍。難道,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
薰月希冀的看着花卿奶奶,她多麼希望面前的老巫魔能為她的夫君帶來希望。
花卿奶奶沉思,過了半餉才說「辦法是有,不過效果不如黑龍血的效用好。」
薰月捉住了這一線希望,急忙問「是什麼?」
「是九尾狐心。」
花卿奶奶的話毫無波瀾,薰月的心裏卻掀起了滔天巨浪。
她就是一隻九尾狐,而且是六界之中血脈最純淨的九尾狐。
花卿奶奶繼續說:「王后,這世上,只有你的九尾狐血脈是最純淨的,天族的九尾狐仙沒有哪一個是父母親都是九尾狐的,妖族之中只有你和你王姐是九尾狐,可是你王姐的血脈不存,用九尾狐心做藥引已經是不得已的下策,因此只能用您的狐心才會有效用。剛才在這裏的巫醫們,應該也能看出魔君的這傷只能用您的心才能有希望被治好,只是他們不敢說出來,所以……」
薰月含情脈脈的注視着鉞戈,說「就用我的這顆心吧。」
老奶奶並沒有驚訝,她早就知道,從妖族嫁過來的這位看起來沒什麼本事的二公主,實實在在是愛慘了他們的魔君,她不會拒絕這件事情。
可老奶奶還是問了一句「你想好了嗎?你若沒了這顆心,我救不了你,最多,我只能讓你再活一個月。」
「還能有一個月呀!挺好的。」薰月的臉上露出笑容來,她說:「我這一生,沒什麼特別值得高興的事情,可是愛上夫君,便是我這一生最美好的事,愛過,就夠了,如果我的死,能讓他繼續活得好好的,是我的慶幸。」
老奶奶活了二十幾萬年了,什麼令人感動的人和事沒見過,可是到底是老了,就不免變得容易傷感起來,看到薰月如此這般,就忍不住想要流淚。
可是她閉了閉眼,忍住了。
她對薰月說「你既下定決心,我現在就為你取狐心。」
薰月沒有猶豫,也沒有害怕,她只說了一句「好!」
兩人走到一邊,奶奶叫薰月坐在一把椅子上,她拿了一個碗,就開始為薰月取九尾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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