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樣。
皇帝眼中的殺機頃刻間就消散無蹤。
這時候需要捧哏!
韓石頭蹙眉,「你這人,說話說半截。傳話的都如你這般,陛下還如何理事?陛下,請恕奴婢僭越。來人!」
兩個內侍上前。
韓石頭指着內侍說道:「此人辦事不力,拿出去,十杖!」
十杖,這只是告誡之意。
可方才不是內侍說半截,而是他才將說了半截,皇帝就大發雷霆。
是皇帝沒給咱說話的機會啊!
但內侍卻沒喊,而是高呼:「陛下仁慈!」
這是皇帝的錯。
但皇帝從不出錯。
故而,必定是別人的錯。
皇帝不好開口,這時候,韓石頭就體現了自己的價值。
用一個僭越的舉動,成功讓皇帝找到了台階。
皇帝面色稍霽,淡淡的道:「那個逆子,行事莽撞。」
韓石頭笑道:「可不是。記得五年前吧!大王打了皇后身邊的內侍頭領,皇后可是大發雷霆,若非陛下護着他,那一次怕是就過不去了。」
皇帝也想起了那事,笑道:「逆子就是衝動。」
氣氛緩和了下來。
韓石頭說道:「陛下,大王從小沒吃過什麼苦頭,幽禁了一日,奴婢擔心……」
這是試探。
看看皇帝是順勢下台階,還是準備繼續懲罰衛王。
「那個逆子!」
皇帝冷着臉,「去看看。」
皇帝最近很少出梨園,故而也沒有美人在路邊賣弄才藝,或是偶遇。
不過,那些內侍和宮人卻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陛下!」
兩個內侍正在打架,見到御駕過來,被嚇的魂不附體,跪在地上求饒。
「奴婢無能!」韓石頭請罪。
皇帝淡淡的道:「你整日跟在朕的身邊,何須為那些人擔責?處置了!」
「是!」
韓石頭記下了此事,準備晚些去處置此事。
到了幽禁衛王的偏殿前,韓石頭上前,「開門。」
大門打開。
衛王跪坐在裏面。
抬頭,一雙虎目中全是平靜。
「阿耶。」
皇帝走了進來。
「逆子,你可知和離會讓我皇室蒙羞?」
……
衛王妃在王府中坐立不安。
「已經一日了。」
黃坪在屋外賠笑,「是啊!一日了。」
衛王妃咬牙道:「陛下看來是要下重手。如此,我去一趟。」
黃坪苦笑,「王妃這是想去求見陛下?」
「是我尖酸刻薄,和大王撕打……我不賢!」
黃坪心中嘆息,覺得這二位若是性子都好一些,倒也是良配。
「王妃,大王已經自毀名聲,王妃再去,這就坐實了大王欺君之罪。」
「他信誓旦旦說能辦成此事,我半信半疑。如今事情沒辦成,人卻不見了。按照陛下的……少不得一個幽禁終生。他奪嫡失敗被處死我不心疼,可為了我們母子赴死,我卻無法坐視。閃開!」
擋在門外的黃坪硬着頭皮道:「大王說有把握。」
「他的把握何在?」衛王妃舉起手。
想到這位的修為,黃坪頭皮發麻。
「王妃,宮中來人了。」
衛王妃一怔,「我去迎一番。」
衛王妃被眾人簇擁着去了前院。
一個內侍笑吟吟的站在那裏。
「見過王妃。」
衛王妃心中稍安,「不知何事。」
內侍嘆息,「苦了王妃了!」
衛王妃:「……」
「陛下說,和離於婦人而言乃是羞辱,今日我家讓她蒙羞,朕,於心不忍……」
「慢着,你是說陛下許了?」
「陛下說,委屈了王妃,宮中賞賜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