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掙錢,還不用擔心被處置……弄不好以後子弟還能去讀書!」
「不能吧!」一個牧人狐疑的道:「咱們是異族呢!」
「哎!」年輕人搖頭,「沒聽過什麼叫做新陳州人嗎?」
「沒。」
年輕人一臉神聖的模樣,仿佛是在傳道:「楊狗說了,只要你繳納了賦稅,只要你遵循大唐的律法,只要你聽從他的呼喚,那麼,你便是新陳州人。若是你被人欺凌,他將為你做主。若是你被人殺了,他將為你復仇。」
有人驚呼,「當初有商人被殺,楊狗就帶着人馬來草原為他復仇了!」
那件事兒直至今日依舊有不少人記得!
「看看,我說的可對?」年輕人說道:「楊狗還說了,若是誰冥頑不靈,擊破馭虎部時,嚴懲不貸!」
前面是誘惑,後面就是威脅恐嚇。
這些牧民開始了竊竊私語。
許久後,有人問道:「那個年輕人呢?」
年輕人已經竄到了另一處。
「知曉楊狗最近說什麼嗎?」
年輕人此次尋到了一個婦人,用最真誠的笑容贏得了婦人的信任。
「不知,哎!進家喝口奶吧!」
「不了。」年輕人捶捶後腰,「我告訴你……」
他就這麼悄然遊走在王庭中。
第二日,章茁就得到了反饋。
「可汗,有人在王庭中散播謠言。」謀士王湛進來,惱火的道。
章茁蹙眉,「本汗剛處死了一人,怎地還有人敢聽?」
王湛說道,「老夫拷打了一人,說是傳謠的那人說的極為誠懇,他就覺着是真的。」
「誠懇?」
「就是……把謠言說的和真的一般。」
「誰?」
「說是一個年輕人,那人還留下了一個東西。」
王湛遞過一個小木匣子。
上面有字。
「回春丹,她好,我也好。」
打開木匣子,一股子藥味。
「抓到他,絞死他!」章茁把木匣子丟下去,剩下的幾丸回春丹滾落地上。
他養的一條狗過來,一一吃了。
王湛領命去了。
「可汗!」
大將余水和和鑫進來。
「何事?」
余水和和鑫相對一視,冷哼一聲。
余水當初是章茁的侍衛,是章茁發家時的老人之一,故而得了重用。而和鑫卻是前任可汗的將領。章茁繼承了可汗之位後,和鑫果斷投靠,在章茁掌控馭虎部的過程中發揮了重大作用。
兩個人代表着兩個群體,為了彼此的群體爭奪利益,以至於水火不相容。
余水說道:「可汗,軍中有人散播謠言。」
「竟然如此了嗎?」章茁眯着眼,「殺了!」
「是!」
和鑫說道:「可汗,要小心楊狗。」
余水不甘示弱,「可汗,楊狗滅瓦謝和基波部時,都做了準備。
滅基波部時最為奸猾,先用去奉州奪取鐵礦為由出兵,懷恩深信不疑。可沒想到他卻半途繞到,讓懷恩無法遁逃,只能與他決戰。
此次散播謠言,我以為,他這是要準備出擊了。」
「令人去潭州,告訴赫連榮,楊狗要來了。」
余水說道:「就怕不來。」
「那麼告訴他!」章茁冷冷的道:「他的大軍若是不來,本汗不介意去陳州做個富家翁!」
「是。」
隨即王庭大亂,章茁的護衛們傾巢出動,抓捕那個年輕人。
「可見到了此人?」
一個護衛衝進牧民的帳篷,口述了年輕人的長相。
「好像往西邊去了!」
「追!」
隨着追查,護衛們一步步靠近了王庭的西北角。
一個婦人趕着大車過來,被護衛們攔住了。
「可曾見過一個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