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殺了章茁?」
「哈哈哈哈!」
詹雅捂着胸口笑了起來。
「不用捂着,掉不了!」赫連燕口吐芬芳。
詹雅的笑聲戛然而止,「原先你是高高在上的皇叔侄女,每次來到三大部總是趾高氣昂,頤指氣使。卻不知曉草原的規矩。」
「父親被殺,女兒高興的規矩?」
「對。」詹雅說的很坦然,「父親喜歡婦人,馭虎部這些年滅了不知多少部族,每一次都擄走了對方頭領的妻子。那些女人可曾為她們的丈夫報仇?沒有,她們心甘情願的跪在地上服侍父親,你可知曉為何嗎?」
這是赫連燕未知的一個領域。
詹雅說道:「只因在她們的眼中,父親是戰無不勝的神靈。輸了,就得全心全意的服侍他。
而現在,郎君便是我的神靈。」
赫連燕搖搖頭,進了後院。
楊玄在書房見她。
「見過郎君。」
「燕兒啊!」楊玄靠在椅背上,愜意的喝了一口熱茶。
赫連燕匯報了些最近陳州的事兒。
「有人準備策劃鬧事。」
「哦!」楊玄頗感興趣,「誰?準備如何弄?」
他在陳州威望之高,不作二人想,誰能挑動百姓鬧騰?
那他還真想看看。
「只知曉他們說什麼神靈降世,怪罪郎君殺人太多,要什麼報應。」
「嘶!」楊玄不禁倒吸一口涼氣,「玩別的,我不怕。玩這個……」
這個時代百姓見識不多,最為痴迷於神靈之說。故而楊玄把玄學弄到了北疆後,親自去為玄學造勢,便是想改造一番陳州的信仰。
「郎君,一旦那些百姓深信不疑,什麼威信,在神靈之前也會蕩然無存。」赫連燕很嚴肅的道。
這個女人,哪怕是嚴肅的時候,依舊帶着一種另類的魅惑。
「我知。」楊玄捂額,「百姓蒙昧,一旦被蠱惑,弄不好就要鬧出大事來。燕兒啊!」
「郎君。」赫連燕聲音溫柔了些。
「你立下大功,說,想要什麼賞賜。」
赫連燕媚眼微眯着,「我是郎君的人,要什麼賞賜?」
「就不想去長安定居什麼的?」
「我若是去了長安,尋個權貴託付終身應當不是難事。只要成了親,我自然能讓他言聽計從。」
「沒錯。」這一點,楊玄承認。
「可我不舍。」
「不舍什麼?」
「不舍郎君。」
「呵呵!你想說對我的情義牢不可摧?」楊玄知曉自己俊美,但赫連燕這等女人,你就算俊美的天上有,地上無的,她最多是看一眼,然後哦一聲,就此了事。
「我多般手段使出來,無人不上套,可在郎君這裏卻處處碰壁。」赫連燕捂嘴輕笑,「我就在想,何時能讓郎君對我言聽計從。」
「這是毛病。」楊玄笑了笑。
「興許我能做到呢?」赫連燕伸出雀舌,輕輕舔舐了一下紅唇。
換個人,估摸着就得倒吸涼氣了。
可楊玄卻面不改色,淡淡的道:「你的對手很多,我不看好你。另外,馬上去查此事,查到了趕緊回稟,我親自去請那位神靈。」
「是!」赫連燕剛想施展自己的狐媚功夫,楊玄卻擺出了主公的嘴臉,讓她心有不甘。轉身時,就故意扭了一下腰臀。
就這麼扭出了門外。
楊玄仿佛在沉思,沒動。
赫連燕回頭看了一眼,嘆息,「郎君的定力,我此生僅見。」
她走了一會兒,楊玄突然蹦起來,疾步出去。
章四娘正好來送茶水,見狀就問道:「郎君去哪?茶水可要留着嗎?」
「茅廁!」
楊玄弓着腰,一溜煙跑了。
……
新山門建好後,玄學算是正式在北疆立足了。
歡喜之後就是煩惱。
「錢吶!」寧雅韻看着案几上的賬冊,淡淡的道:「
第565章 揭不開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