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拉了一下豕大腸。
夥計微微欠身,笑的卑微,「正是。」
「誰讓你來的?」楊玄把筷子擱下,心中盤算着。
長陵?
長陵無需用這等手段,但文青少女一旦生出了那等文青的念頭,說不得也會來個驚喜什麼的。
或是皇叔。
楊玄覺得不可能,現在的皇叔是大遼皇儲,若是可能,他能親手掐死楊玄。
那還有誰?
「是大統領令小人前來。」夥計說道。
「你裝夥計很像。」楊玄贊道。
「您過獎了。」夥計笑道:「小人在寧興本就是夥計。」
「這專業……」楊玄想到了赫連燕,回頭給燕兒說說,好歹也學着些。
老賊慢慢挪到了他的右側,潘生起身,走到了大門處。
王老二無聊的摸出肉乾,嚼的腮幫子鼓起,就像是個匪徒。
身邊的寧掌教正在喝茶……操蛋,他啥時候弄的茶水?
楊玄覺得見鬼了。
他乾咳一聲,「那個寡婦讓你來作甚?」
赫連紅新婚夜就殺了自己的夫君,隨後執掌鷹衛,堪稱是個狠人。但她忌諱別人說自己是寡婦,據說為此殺了十餘人。
夥計卻沒有為自家大統領討公道的意思,依舊笑眯眯的道:「大統領說,長安的小說在寧興頗為受歡迎,她也看了不少。
才子佳人的故事令人感慨不已,她最喜的便是大團圓的結局。可世事難料,許多時候,卻會多了不少磨難。」
長陵!
楊玄眯着眼,「寫小說,我能做那個寡婦的師父。你說了這些,便是鋪陳,想要什麼?說!」
王老二問道:「老賊,郎君為何不說做她的師祖?」
老賊正色道:「要想學得會,得陪師父睡,明白了嗎?」
夥計並未被激怒,而是摸出了一個錦囊,打開,裏面是一枚髮簪。
「這是大統領送給楊使君的。」
王老二:「這是……這是赫連紅的髮簪吧?郎君,你有了一個寡婦了,怎地還來一個?」
夥計終於憋不住了,淡淡的道:「還需留些口德!」
王老二說道:「都想殺人了,還留什麼口德?」
楊玄接過錦囊,看着髮簪。
確實是長陵喜歡的風格。
長陵若是有話,自然會令人來和他說,或是書信往來,絕不會弄什麼贈君以髮簪,一表思念之情。
除非,是覺得以後再也見不着了。
楊玄心中微動。
夥計說道:「公主摻和了朝政,前陣子為了心腹柳鄉觸怒了陛下,陛下震怒之下,令人把公主軟禁於宮中,只等南征凱旋後再做處置。」
身邊的寧掌教捧着茶杯,悠閒的道:「你還和那邊的公主眉來眼去,就不怕晚上被一刀弄死?」
楊玄尷尬的道:「就是以文會友,筆友。」
「呵呵!老夫,理解!」寧雅韻當年也是女人追逐的對象,只是笑了笑。
楊玄握着髮簪,不由的想到了長陵。
那個少女啊!
終究還是走上了那條路。
他把髮簪收起來,說道:「辛苦你了!」
夥計笑道:「公主稱呼大統領為姨,故而大統領才不顧規矩,令小人來送髮簪。」
「我與長陵只是以文會友。」楊玄說道:「大戰在即,那個寡婦令人送來了長陵的壞消息……我不信,可終究腦子裏會琢磨此事,一琢磨,心就亂了。心一亂,如何能傾力而為?這比離間計也不差。那寡婦可去領兵了。」
夥計微笑不語。
「手段不錯,不過,我和長陵,也就是比陌生人好一些。她倒霉了,我唯一能做的便是祈禱一番,隨後,聽天由命,不關我事!」
夥計嘆息,「大統領說,男人多負心,故而都該殺!沒想到使君竟然也是這等人。」
「那個寡婦是不喜男人吧?」楊玄問道。
夥計說道:「對了,還有一事忘記了告知使君。就在前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