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鋒相對。
貴妃事後摔了自己心愛的花瓶。
梁靖再度回去。
「那個賤人竟然譏諷我, 說我什麼死牛爛馬都攬在身邊,當做是人才。」貴妃面色鐵青, 「那個賤人還託言她所謂親戚之舊事,自己的救命恩人入獄,不救,心中不安,晚上會做噩夢。救了卻是有礙律法。賤人!」
楊玄救過貴妃,這事兒被皇后提出來,貴妃坐蠟了。
救不救?
不救便是薄恩寡義。
救了……
梁靖面色一變, 「這不只是打臉,他們的人怕是正等着你出手相救,隨後彈劾。弄不好楊松成都會親自出手,娘娘, 不可救!」
「我知。」貴妃坐下,氣鼓鼓的道:「我只是咽不下這口氣!」
梁靖嘆道:「楊玄為人不錯,只可惜沒管住貪婪。若是缺錢徑直尋了我,難道我捨不得?」
「說這些作甚?!」貴妃依舊氣呼呼的。
梁靖隨後去打聽了消息,得知楊玄進了刑部。
刑部尚書鄭琦便是國丈養的頭號打手。
「子泰,你……哎!」
楊松成在和鄭琦喝茶。
這等訊問的事兒鄭琦不會出面,丟人不說,還會被人說心胸狹隘。
「此事運作好了,便能給那個賤人重重一擊。」鄭琦微笑着。
「老夫知曉。」楊松成笑的愜意,「皇后和太子被壓制的太久了,也該趁勢出來轉轉。至於那個賤人,她不出手相救,咱們難道就不能為她廣為傳播?」
鄭琦心領神會,「貴妃娘娘的救命恩人下獄,貴妃卻視而不見,這心腸啊!比蛇蠍還毒。」
眾口鑠金,積毀銷骨,當輿論掌握在旁人手中時,帝王也會身不由己。
「國丈。」
隨從進來,對鄭琦頷首,鄭琦不敢怠慢,也頷首回禮。
「如何?」楊松成問道。
「梁靖出宮時頗為悻悻然,還打聽了楊玄去了何處,聽聞是刑部時,那臉色難看之極。」
楊松成心中一松,「這是不準備出手相救,如此,只等楊玄罪證確鑿,咱們這便就開始放話。」
鄭琦點頭,「老夫這便回去盯着,免得小人插手。」
楊松成淡淡的道:「辛苦了,此事成了之後,來老夫家中飲酒。」
「一定。」
鄭琦笑了笑,隨即回了刑部。
此事皇帝沒交給鏡台,這便是知曉國丈和他身後一家四姓的決然態度,做出了退讓。
國丈的威勢啊!鄭琦幽幽的道:「男兒當如是!」
到了刑部,鄭琦問了楊玄情況。
「說是餓了,咱們畢竟不好動刑,就給他買了一張胡餅,可這人竟然說不是東市那個胡女家的胡餅,味道不對,不吃。」
「他這是在拖延,想等着宮中那人施救,給他買來。」
作為貪腐的官員,楊玄被安排在值房裏問話。
胡餅買來了,楊玄嗅了一下,再嘗了一口。
「還是那個味。」
胡餅吃着,熱茶喝着。
問話的幾個官吏只是冷笑。
「胡餅吃了,熱茶喝了,你若是再不說,咱們動手誰也說不出個錯來!」
「別以為有人撐腰,咱們這裏是刑部,你宮中的後台在此不好使!」
「說!」
楊玄吃了胡餅,喝了熱茶,打個嗝,這一路風餐露宿的苦頭算是補償了一半。
「說什麼?」
「說你貪腐之事。」
「我何曾貪腐?」
「不見棺材不落淚,不見女人不……」
「咳咳咳!」
主持的官員被楊玄磨的火冒三丈,竟然脫口而出自己私下和女人調笑時說的話,差點丟人。
朱雀補充道:「不見女人不掛旗!」
官員拍打着案幾,「那兩筆糧食哪去了?」
另一個官員陰惻惻的道:「官員貪墨糧食,多是用的這等藉口,咱們一看就知曉。你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