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有人為李臻立生祠,日夜供奉在城隍廟。
再比如飛馬城裏多了好多說故事的先生,但編的故事大多都不能聽。
有說的好的,被一些酒肆茶樓招攬,學着他念着幾首酸詩,編排故事。有說的不好的,乾脆說到一半就被人轟了出去……
她儘可能的撿着一些新鮮事說,對於飛馬三宗之類的閉口不談。
李臻也跟着應和着……只是眉頭始終緊皺。
不多時,酒,喝光了。
粥也煮爛了。
倆人一人一碗。
等粥吃完,紅纓腰間那皮甲已經
有些勒人了。
因為多日辛勞,臉上也出現了一抹好看的紅暈。
而天……
也不早了。
酒足飯飽,李臻抬頭看了看月色,似乎想要說什麼。
可卻沒開口。
而紅纓瞧見了,用一種略帶幾分飄忽醉意的語氣,問道:
「道長可是有什麼事?」
「……」
李臻猶豫片刻,點頭:
「明日,明日晚上,你再來,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好~」
女子答應的極為爽快。
並沒有半點猶豫。
哪怕就在一個時辰前,她還與他兵戎相見。
可是在心底,紅纓明白坐在自己對面的這個道人……是個什麼樣的人。
或許是酒意上涌。
又或者是醉意盎然。
她明白,或許這世間所有之人都會害自己。
可唯獨他不會。
想到這,她的眼眸愈發溫柔,在金光的照耀下如同靜靜流淌的溪水。
盯着李臻,她說道:
「道長,洛陽城確實不是什麼好地方。你如果能離開……也儘早離開吧。」
「……我原本確實是有這個打算。」
李臻點頭。
可看着眼前的女子……他卻忽然嘆了口氣。
「原本,我打算可能過了夕歲,便離開。這天下大了去了,我也想多走走看看。可現在……」
「……現在?」
醉意翻湧的女子眼眸里出現了些許好奇:
「現在怎麼了?」
說着,她忽地淺笑:
「道長胸中才學不談,就說這自在境的實力,到哪還沒個自保之力了?這天下之大,可最兇險的地方莫過於京城。你不走,還等什麼?」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
李臻點點頭。
自在境……
確確實實不差了。
更何況他自己是個不與人爭、隨遇而安的性子。
在外人看來,這種性子的人,只要不去主動摻和什麼事,平平安安到老死不是什麼難事。
可接下來的一句反問,卻徹底驚擾了紅纓心中那原本已經疏離生死的悸動。
看着眼前的女子,李臻語氣雖然輕鬆,但任誰都能聽得出來裏面的認真之意:
「我走了,你怎麼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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